“没有的话,等我吃完这盘点心再问问。”
纸鸢一顿,将手里的茶杯放归去,厚脸皮道,“上回我一大早去煮茶,国师你却不睬会,我觉得国师不喜好这个,莫非国师喜好喝茶?”
宁俞噙着笑,只道,“夫人所言极是。不过还好陛下向来慎重,之前城南有妖之事便闹得沸沸扬扬,陛下警戒,便提早回宫,将这事告诉给了我。让我无事前去瞧瞧那女子是甚么来头。”
“夫人可贵聪明一次。”
纸鸢讪讪一笑,“国师请讲,你先讲。”
“等等,”纸鸢俄然打断,内心有点疙瘩,“你的意义是,那天子看上了女身的小白球?”
“我昨夜已经去查探一番了,那孩子化作蛇妖的模样,看上去是晓得蛇妖的事。那孩子见过你,你假装不晓得,去同他搭话,而后送他去到京师往北的那片山去。”宁俞垂眸,看了眼手里的茶杯,“那边凡人居住得少,是个修行的好处所。我会去措置树妖,你不必担忧安危。”
宁俞手里的瓷杯清脆碰撞在书桌上,一脸冷酷,像是平复了表情才抬眼看向一脸朴拙的纸鸢,非常无法,“如果夫人不嫌弃,为夫也能够化作女身,夫人感觉如何?”
纸鸢懂了,她这是被仆人家嫌弃了,可这么久的确也没事做,识字这类需求脑筋的活儿,她实在不在行,“这么说我也的确是有些过分,那国师,克日京师可有甚么妖精出没需求探查的?”
慵懒随性至此,宁俞这个端庄的男仆人终究看不下去了。某日见到她让个丫环去泡茶做点心削生果,而后就坐在阁楼二楼的桌前翘着腿喜滋滋边吃边看着他,宁俞忍不住道,“夫人既然嫁给我,是不是也该给为夫倒杯茶?而不是当着为夫的面这副德行?”
纸鸢听的出来,这话里明显白白掺杂了很多小瞧她的意味。但话不能太满,有些承诺性的话还是不说为好。
世俗是多么可骇,就连世俗的妖精都如此可骇。纸鸢打了个颤抖,如许一来,岂不是,要上演一出龙阳之好?!“如果小白球同天子情投意合,此究竟在也无伤风雅,毕竟,小白球化为女身,旁人也不会说三道四。”宁俞眼神俄然有些阴恻恻,瞧的纸鸢莫名有些心虚,“不过毕竟对方是天子,那小白球修为不高,轻易现出本相,这便不好措置。何况那小白球实在敬爱听话,我也实在不忍他被好人所骗。”
“无。”
连续着几日,纸鸢都呆在国师府邸,要么跟着宁俞学学问字,要么到处漫步体味府邸的环境。固然被唤作夫人不太对劲,但见到的丫环下人无不恭恭敬敬的态度让纸鸢非常满足。乃至于纸鸢感觉,当个名头上的夫人,比当个山鬼舒坦,吃穿用度都有人备好,还能随便使唤。
纸鸢听得有些茫然,当真是个庞大的干系,好好缕缕思路,在宁俞停顿喝水的间隙,纸鸢谦虚问道,“我听了这些实在不晓得你是要我去做甚么,如果要针对那小白球,我打不过那树妖,如果针对那树妖,我仍然无能为力。何况,你没事也呆在府邸,是如何晓得这些的?”
“如许的话,自是最好,”纸鸢前几日体味凡界的环境,才晓得这大昭天子不过三十出头,大略是母妃的原因,生得一副好皮相。即便是帝王家,也有很多女子情愿入这个火坑,不过这位天子都不如何承情,雨露均沾,到现在也没有皇后。纸鸢啧啧嘴,嗫嚅道,“实在,国师,我当真感觉,天子好不轻易碰到个看得上眼的,对妖精来讲,男女不过是个挑选罢了,不像你们凡人,天生必定。小白球也还不决下脾气,今后跟着天子成为一对儿,也是一件功德不是?国师何必拘泥于面前的性别,要长远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