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内心却一突,俄然觉悟过来,本来方才说话姥姥是避着奕诺的,那姥姥刚才是在施法啊,如许说来,姥姥心中公然还是只要她。那奕诺再如何说也是东君座下来的,东君可位列上神,想来他也不成能心甘甘心来姥姥这么个山神当前。姥姥眯了眼,两手扶着拐木上端,奕诺语气实在让人不爽,纸鸢站起来,两手叉腰,“你这小徒儿,出言不逊,姥姥训戒我,你不尊敬徒弟我就罢了,还要隔辈分担姥姥的事儿?”
纸鸢看着他回身走出去,气得嘴角抽搐,瞧瞧,瞧这态度!这语气!这东君得是个甚么样才教出如许儿的门徒啊,啧啧。纸鸢却俄然想到凡人的一句鄙谚:咬人的狗不叫。这小徒儿刚才也算是下了马威,吠了几声,接下来该当咬不起来了。想到这里却又是一惊,默念几声,“东君莫怪,东君莫怪,我不是说你是狗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