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醒来就跟着姥姥了,大抵有六百年了,如何?”
姥姥一笑,“那你跟着小和尚出去感觉如何?”
纸鸢看着他回身走出去,气得嘴角抽搐,瞧瞧,瞧这态度!这语气!这东君得是个甚么样才教出如许儿的门徒啊,啧啧。纸鸢却俄然想到凡人的一句鄙谚:咬人的狗不叫。这小徒儿刚才也算是下了马威,吠了几声,接下来该当咬不起来了。想到这里却又是一惊,默念几声,“东君莫怪,东君莫怪,我不是说你是狗徒弟。”
后边姥姥不知甚么时候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到纸鸢面前,眼神似是有些凝重。纸鸢看了她一眼,姥姥向来眼睛小,又爱眯着眼,多看几眼又看不出来有甚么题目了,“纸鸢,你跟着老身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