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这巷子暗淡无光,猜想那路人也看不清我们的面孔,只要跑出这巷子我们就是鱼入汪海,想找也找不到了!”柳云懿仓猝道。
实在柳云懿现在心中也是起了些惧意的,她想起方才那对着张万豪后脑勺的一棍就有些后怕,不然方才阿婴对她说话时,她也不会没有反应过来。
柳云懿对劲的抛了抛手中那一方青玉黄穗的玉佩,极其得意地亮给阿婴看:“你拿的那点不过是张万豪随身带些许散钱,这才是他身上最值钱的物件,本帮主先前可就瞅准了这个!”
“对对对!”阿婴从速点头,两三步便跟在了柳云懿身后,埋着头没命的跑了起来。
正如此想着,张万豪刚提脚入了一条冷巷没两步,就蓦地面前一黑,没来及得惊呼出声后脑勺便传来了一声震响!
看柳云懿的模样阿婴也止不住有些心痒,赶快说道:“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张万豪越想便越是感觉称心,脑筋里想着那代价令媛的镯子,胸臆间便顿生一股子豪气,恨不能立时便回家去,再将那镯子拿出来细细把玩一番。
柳云懿刚点头应下,举起手中木棍筹办再敲下去时,俄然想了想,便将木棍给丢到了一旁,抬起脚就对着张万豪的脸上踹了畴昔。
阿婴奇道:“柳柳,你是何为?”
柳云懿愣了愣神,低头一看,只见一唇红齿白,青丝如瀑的俊美女人正被她压在身下,这男人身着直裰,一袭白衫落落欲往,一双眼瞳好像碧隐士来,清酒深杯,眼中似有金戈铁马,星走月沉。
现在摆布是没出性命,阿婴便也无所谓了,开口道:“归正做了做了,那便打吧,方才我也看这张大官人的下作模样有些气不顺,整好依你说的,我们明天可还没开张呢。”
好不轻易到了巷口,看着巷口外车水马龙的气象两人都是心中一喜,脚下也快了几分,恨不能现在便能在背上插对翅膀,展翅飞出去才好。
听阿婴这么一说,柳云懿也有些严峻了,抓着木棍的手都紧了紧,但面上倒是不敢露怯,强作无谓道:“哪……哪有那么轻易打死人的,阿婴,你……你且去看看!”
此时木棍是不敢用了,便干脆用拳脚上。
未几时,张万豪一身褴褛衣衫尽去,带着一身肥膘如肉虫般就这么躺在了冷巷里。他身上那些值钱的物件,装铜钱的锦包、银票、那块青玉黄穗都尽数入了柳云懿和阿婴的口袋。
说着,便抓着阿婴的手快步的朝着巷子另一侧冲了出去!
只见柳云懿,阿婴两人对着躺在地上的张万豪就是一顿胡乱挥动的王八拳,你抽脸,我脚踹,恨不得将这些年贩子里闯荡的看家本领尽数发挥在了张万豪的身上。
这岂不是明珠暗投,暴遣天物?!
这厢阿婴正欢畅着,却见柳云懿非常不屑地哼了一声:“擦擦你的哈喇子,瞧你那点儿出息,这点银钱算甚么,这厮身上真正值钱的但是这个!”
就这鼓鼓囊囊的一锦包,如果去买粮,那几贯铜钱都能买它十斛不止!
阿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长叹一口气,喟叹道:“真是……好久没明天这么过瘾了。”
两人正嬉闹着筹办走时,俄然一声惊斥传来:“那边的,你们在何为,那人如何了?!”
可就在她二人堪堪出巷口的顷刻,街面上却有一架枣红漆木的马车兀地奔驰而至,阿婴眼瞳骤缩,一个闪身躲了畴昔。柳云懿倒是躲闪不及,腰间被那赶命普通的马车给蹭到,身形摇摆,跌跌撞撞的朝旁侧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