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岂不是明珠暗投,暴遣天物?!
等她二人打的精疲力竭停了手的时候,那张万豪本来还算得体的锦衣华服已是穿着褴褛,一张胖脸较之方才更是肿大了三分不足,本来就不如何能看得清楚的眯缝眼现在更是青红订交,连隙缝都看不到了。
眼看拗不过柳云懿,阿婴也只好苦着脸,一步一挪地朝动也不动的张万豪走了畴昔。
罢了罢了,泥腿子没见地,他也懒得计算,权当作善事了。
两人正嬉闹着筹办走时,俄然一声惊斥传来:“那边的,你们在何为,那人如何了?!”
“你……你不会一棍子把他打死了吧?!”阿婴神采严峻的从柳云懿身后走出,看着趴在地上动也不动的张万豪就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了。
就这,但是还抵了那邓老三客岁一整年的佃租。这邓老三也不动动脑仁想想,若不是靠着他的田,他百口长幼只怕早饿死在了街边,单单捧着个镯子有甚么用处,难不成能当饭吃?
“甚么?”阿婴也懒得与柳云懿辩论,只听到有更值钱的物件就从速侧头看了畴昔。
柳云懿此时倒是没听到阿婴的那一声惊呼,以及身边那此起彼伏的几声压抑的骇怪声。
听阿婴这么一说,柳云懿也有些严峻了,抓着木棍的手都紧了紧,但面上倒是不敢露怯,强作无谓道:“哪……哪有那么轻易打死人的,阿婴,你……你且去看看!”
“哦对对对,打的太纵情,我都给忘了!”阿婴一拍脑门,从速上前跟柳云懿一同在张万豪的身上翻了起来。
此时木棍是不敢用了,便干脆用拳脚上。
看柳云懿的模样阿婴也止不住有些心痒,赶快说道:“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话虽这么说,可柳云懿一对亮灼的俏眼却紧紧的盯着阿婴手中的玉佩,恐怕她一个不留意,真给砸了去。
这也怪不得她,这么些年,她虽说与柳云懿一起走南闯北,偷鸡摸狗的活动都干了很多,可现在此次不一样啊,这但是拦路行凶了,当街劫财了!
柳云懿故作豪放的顺手抛了畴昔,道:“你谨慎些,这但是我们江湘派的立命之本,可别手抖给砸咯!”
却说此时,这张大官人很有些东风对劲马蹄疾的意义。但见他嘴里哼着小曲,手中把玩着腰间的一方青玉,整好了衣衫便摇摇摆晃朝自家宅子去了。
这时阿婴连话都顾不上答了,只能闷着头跟在柳云懿身后一起疾走,顾不得身后那路人的呼喊,满脑筋只想着快些出这巷子。
“诶诶,打着了打着了! ”柳云懿双手紧紧抓着根木棍从张万豪身后的一处暗影里走了出来,亮灼的眸子里尽是严峻。
她方才被那马车刮蹭,除了腰外,头也不知在混乱中撞到了甚么东西,感受全部脑仁都颤了颤,此时头还是晕的,一时半会儿都没回过神来。
说着,便抓着阿婴的手快步的朝着巷子另一侧冲了出去!
这时,一声气急废弛的声音俄然从她身下响起:“你……你还不给我起来!”
“快快快,这巷子暗淡无光,猜想那路人也看不清我们的面孔,只要跑出这巷子我们就是鱼入汪海,想找也找不到了!”柳云懿仓猝道。
“你必须去!”柳云懿一挥棍子:“我是帮主,你是我座下大弟子,我叫你去,你就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