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公子一把捂住了本身的眼睛,疾声痛呼,一时候连扯住柳云懿的工夫都没有了!
虽不知这贵公子口中唤作易风的家伙是何许人也,但想来,该当是这些富朱紫家的保护打手之流了。若真被他将那易风唤来,只怕本日她和阿婴就真得栽在这里!
阿婴内心如明镜似的,顿时就明白了。多年的默契让她上前一把就抓起了柳云懿的袖子,朗声道:“柳柳何必与此人多费口舌,此人看着模样不错,想不到原是这类在理取闹之徒,还和他说甚么?快走快走,我们另有事儿呢!”
见到贵公子的模样,柳云懿现在心中也有些不舒畅了:虽说我现在是男儿扮相,但……但这但是我的初吻啊!竟然就这么给了这男人吗?!
“你……你拿些钱去取水……不,去取些油给我洗眼。”
柳云懿一扯嘴角,道:“我拿您甚么东西了?您这是恼羞成怒便想栽赃嫁祸不成?”
但柳云懿晓得此时不是计算的时候,她叹了口气,朝那贵公子拱了拱手权作歉意,回身拉着僵立在原地的阿婴就走。
柳云懿猛一转头,满脸不耐:“你还想何为,不就亲了你一口吗,你还想咋地?!还想要小爷以身相许不成吗?!”
“慢着,兄台临时留步!”
名为灵芸的女人点了点头,朝着身边一个眼神表示,她身边那唤作凤儿的丫环立时便转过身子,快步朝长街的另一侧走去。
亦在这时,柳云懿与阿婴两人刚前脚分开,后脚一个身形健旺,走云连风的少年竟从长街的那一头,踩着一众路人的脑袋,如鸿鹄大雁般纵身横越近十丈,神乎其技的落在了贵公子的身边!
“那可不可。”灵芸正色道:“胆敢冲犯皇亲贵族,如果逮住那两小贼,本宫必将他们煎皮拆骨!”
这灵芸公主在宫中平时刁蛮惯了,多少宫女寺人吃尽了她的苦头。幸亏柳云懿与阿婴逃得快,不然,恐怕骸骨无存啊。
“初哥哥?!初哥哥?!”一旁的灵芸千万没想到这等变故,一声惊呼就扑到了柳云懿的身前,手忙脚乱的帮他鞭挞染了半个身子的石灰粉。
说着,阿婴便要拉着柳云懿分开,柳云懿也心领神会,脖子一缩,头一埋,一脸懒得与之实际的忿忿之色,冷哼一声,拔腿就要共同阿婴分开。
“凤儿!”赵允初开口道。
“阿婴,走!”
可那贵公子此时那里肯放他们走,伸出的手上前一把抓住柳云懿另一边的袖子,“ 你等等!你这无耻蟊贼,本日你若不将我的牌子还来,把稳我抓你去报官!”
说着,他猛一转头,朝耸峙在旁的女人喊道:“灵芸,你让凤儿去把易风给我叫来,我还不信本日治不了这两小蟊贼了!”
柳云懿看了看那丫环,又看了看那灵芸,心中大呼不好。
“你此人好生奇特,空口白牙就敢污小爷的名声!”
见那贵公子分外讨厌的往地上吐着唾沫,柳云懿也不甘逞强,呸呸呸的往地上狠啐了数口。
至于这国子监,那便是天下闻名的高档学府了。它集合了最好的讲授资本,乃天下粹子梦寐以求的圣地。但要考入这间学府,并没有那么简朴。详情容后再说。且看这赵允初被偷腰牌以后,又遭人洒石灰粉,气得咬牙切齿。
“我的……我的眼睛!唔啊!”
柳云懿一手在前,一手扶腰,似方才被马车撞伤的处所还模糊作痛,用手在搓揉着。可她身后的阿婴却看的明白,柳云懿哪是在揉腰,她底子就是在把一块质地晶莹的牌子往腰里死命的塞,低头时还不住的对她打着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