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八两金目光暴虐。
小半个时候后,二人酒足饭饱,阿婴坐在椅子上分外舒畅地打着饱嗝,拍着肚子喟叹:“这一趟,真感受把上辈子的份儿都给吃返来了。”
柳云懿嘿嘿一笑:“那不是因为都下筷子了吗,总不能给我爹带些剩菜吧?那他白叟家得如何看我?”
八两金微微展开眼,一见柳云懿的模样便笑了:“哟,我……我道是谁,这不是柳小哥吗?”
她是觉着这玉佩极熟谙,没甚么大不了的,但一旁的阿婴可不这么感觉。她之前虽也见过柳云懿戴这玉佩,但一向都未曾近前瞧过,本日这玉佩被八两金开价千贯铜子儿以后,阿婴这才上了心,趁着柳云懿将玉佩对着阳光时,凑到一旁细心地看了看。
此番话,令柳如懿和阿婴也面如死灰。但生米已煮成熟饭,偷也偷了,还能还归去?
柳云懿猜疑的看了八两金一眼,低头将偶然间从衣领中暴露的玉佩捏了起来:“你说这个?”
这话一出,八两金却连连点头,脸上收起了笑意:“柳小哥,这可不成,我若请你喝酒是一回事,融金扣量却又是一回事了!我八两金,恰是因为不管何时,不管何人的金器,经我手后都得十去其二,以是才有这么个外号。这是端方,端方不能乱!”
阿婴接过话:“这么说,那名公子莫非是皇……”她还没说完,就被柳如懿的眼神禁止了。
见八两金这慎重的模样,柳云懿心中也完整慌了,本来她没觉着盗了赵允初金牌这事儿有多大抵紧,可此时目睹连官老爷家盗出的金器都敢融的八两金连碰都不敢碰那牌子,她这才感觉这牌子在手中变得愈发得沉甸甸了起来。
说这话时,八两金面色寂然,不带半点调笑,似是极其当真,看着柳云懿也愣了愣,没成想在这事儿上八两金竟如此固执。
没成想八两金翻脸会如此之快,柳云懿狠狠一咬牙:“成,走就走!阿婴,我们换个地儿,我就不信这偌大一扬州城,就没人能融这么个破牌子!”
“但是……”
这不看还好,这一看……八两金的眼眶立时瞪圆,入了头颅的酒也被吓醒了一半!
自柳云懿懂事今后,她爹爹便将她的出身奉告了她,同时也将这枚玉佩交给了她。只是这玉佩她念着情分戴了这些年,也没见如奇志文书中写的那样,有个甚么自家人瞥见她这玉佩找上门来的。
虽是这么说,但柳云懿也中也多了几丝如云絮般的怅惘。
她这辈子可都未曾见过这么多的钱,莫说一千贯,就是百贯钱她都未曾见过。比来见着最多的钱,就是打劫张万豪时,他身上带着的那几贯大钱及一两金子。
柳云懿将那熟谙至极的玉佩从脖子上取了下来,对着烈阳看了看,随即便叹了口气,又将其戴在了脖子上。
可不是吗,传言扬州城的铺面、耕地,畅通的铜子儿银钱,十之三四可属于这位吕老爷。他手指缝里就是掉点残余出来,都足以轻松适意地让一户人家过的衣食无忧。
本日这两人忙了一响午,都是滴水未进,颗粮未食,现在早已饥肠辘辘。
“与你的出身有关联?”阿婴愣了愣:“能和皇宫扯上干系,柳柳你的出身可够奥秘的……”
这话说完,八两金的嘴里的酒气就喷了柳云懿一脸,不等柳云懿开口,他就先开口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