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两金冷哼一声:“这可不是我怯懦,你可知国子监是甚么处所吗?”
她是觉着这玉佩极熟谙,没甚么大不了的,但一旁的阿婴可不这么感觉。她之前虽也见过柳云懿戴这玉佩,但一向都未曾近前瞧过,本日这玉佩被八两金开价千贯铜子儿以后,阿婴这才上了心,趁着柳云懿将玉佩对着阳光时,凑到一旁细心地看了看。
“不就是一个破书院吗?”柳如懿眼眉一挑。
“对对对,就是这个。”此时靠近了看,八两金越看这玉佩眼神中的光就越是亮灼:“如何样,卖吗?”
说着,八两金将那牌子在手上翻过来看了看。
阿婴瘫坐在椅子上,吃饱了饭,只感觉一股子倦懒就如暖阳般笼着周身,动也不想动一下,但口中还是哼了一声,道:“那也没见你吃的比我少啊,那珍珠鸡最后不还是大半都被你给吃了吗……”
等柳云懿将那玉佩重新戴好,阿婴游移了半晌,开口问道:“柳柳,方才八两金断言说你这玉佩乃是宫中才有,你……如何会有宫中的玉佩?”
目睹柳云懿不卖,八两金顿时又将脸上那一点笑容收了归去,没好气斥道:“不卖那另有甚么可说的,老子跟你聊风花雪月不成?给我出去!”
柳云懿猜疑的看了八两金一眼,低头将偶然间从衣领中暴露的玉佩捏了起来:“你说这个?”
可就在此时,酒楼外却传来一阵熙熙攘攘的杂吵声,柳云懿猎奇的伸脖子望去,便见着街上不知何时已经涌上了多量人潮,那些人仿佛赶集般呼朋唤友的朝着一个处所跑去,未几时,就连街上的摊贩都少了很多,更有些铺面的店家连铺子都给关了,也跟着人潮而去。
她扭头看向柳云懿,却见柳云懿半响都没出声儿。末端,叹了口气,道:“不成,这玉佩我如果卖了,我爹爹怕是要打死我。”
柳云懿嘿嘿一笑:“那不是因为都下筷子了吗,总不能给我爹带些剩菜吧?那他白叟家得如何看我?”
这话说完,八两金的嘴里的酒气就喷了柳云懿一脸,不等柳云懿开口,他就先开口哈哈大笑起来。
店小二顺着柳云懿指的方向望去,看了两眼便收回了目光,赔着笑道:“本来这位爷不晓得?本日是吕秀吕老爷子为他家的掌上明珠办招亲的日子,这些人……不是去参与招亲,便是去看热烈的。”
阿婴接过话:“这么说,那名公子莫非是皇……”她还没说完,就被柳如懿的眼神禁止了。
这话一出,八两金却连连点头,脸上收起了笑意:“柳小哥,这可不成,我若请你喝酒是一回事,融金扣量却又是一回事了!我八两金,恰是因为不管何时,不管何人的金器,经我手后都得十去其二,以是才有这么个外号。这是端方,端方不能乱!”
“但是……”
虽是这么说,但柳云懿也中也多了几丝如云絮般的怅惘。
“不说这个,不说这个,摆布我也是些小本买卖,赚点银钱罢了。不过……柳小哥可贵来了,不如陪我喝上几杯?”
他一把将金牌塞回了柳云懿手里,不等惊奇的柳云懿说甚么就狠狠一摆手:“我不问你从哪儿来的国子监的牌子,但这活计我接不了,我这点小买卖惹不起国子监里的那些朱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