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这么说,可柳云懿此时心中也怕的紧,阿婴是能躲在她身后了,她却只能咬着牙挪着步子往前走。
赵祈这时也止住笑,咳嗽两声,正色道:“小初说的是,这等怪诞之事如果传出去,到底有损我皇……嗯,有损名誉。”
这时老鸨还在道歉:“此人本日才入我国色天香楼,虽姿色上乘性子却有些烈,我们还没来得及多做调教,若公子您要求,这美人也能安设在我们国色天香楼里,代您调教一番。”
赵允初走前想着柳云懿那滑头的面庞,以及到现在脑后都还在模糊作疼的肿包,心中的愤恨就叠成了千重塔。
这宅院本是朝中柳侍郎的宅邸,也算开封城内盛极一时的王谢。可这柳家却不知为何触怒了龙颜,如日中天的侍郎家最后竟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了局。
柳云懿上前几步,惊奇不定的问道:“你……你是何人,为甚么在这里?!”
大难逃生,赵允初长叹一口气,道:“别说了,一言难尽啊。”说着,便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方才他狠咬了一口舌根,差点儿没疼晕畴昔。
等那大茶壶拿来卖身契,还没到赵允初手里就被赵祈劈手抢了畴昔,刚看了两眼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半点皇子的形象不顾了。
柳云懿取下脖子上的玉佩,递予春婶儿看:“你可识得此物?”
正这时,噌的一响,赵祈已拔剑架在了老鸨的脖颈上,冷然道:“你是不是活腻了,你晓得他是谁吗?!”
而就在赵允初咬牙切齿,矢语发誓时,柳云懿也阿婴却已行至开封城内一处偏僻的宅院里。
就这时,俄然间一道白影突然从两人面前闪过,骇得阿婴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尖叫起来:“鬼,有鬼啊!”
他又是重重一声感喟,说着转向那老鸨,眼露凶光:“还不给我滚?!”
柳云懿来不及多想为何柳家被满门抄斩这家奴能活下来的事儿,下一刻便紧盯着春婶儿问道:“那你可晓得十八年前,柳家是否曾有过一个婴孩?”
走入配房前,老鸨看了眼灵芸,眼神含混当中又有些踌躇:“这位爷,您……带着位女人怕是有些不便,不如先让下人领着这位女人去安息如何?”
国色天香楼里老鸨等人现在也是惊魂不决。
先前还被一把长剑架在脖子上,差点死亡当场,现在又被几个看着便身形壮硕,技艺高强的侍卫给拎鸡崽儿般拎到了配房里,严肃打单要他们对本日之事守口如瓶,半个字都不能说出去。
本日之事已成丑闻,若真被流露了半个字出去,这些人怕就真要寻到她头上来了。到时候莫说这国色天香楼,怕是项上人头都保不住!
赵祈摆了摆手:“这你无需多管,尽管带我去见那头牌便可!”
可等了半响老鸨也没见赵祈答复,她转头望去,却已见到赵祈与灵芸两人都已傻了眼,愣在了原地。
“小初,你如何会在这里?!”待赵允初松了绑,来不及多想,赵祈下认识便开口问道。
自柳侍郎衰掉队,他们家这宅院无人打理,也垂垂荒废了。便是路经此地的行人见了这破败阴沉的宅院,脚步都会加快几步,恐怕撞见甚么不洁净的东西。
来客春婶儿也看了几眼,那人似极其奥秘,周身都笼着黑衫,隔得远了春婶儿看不清面孔,只见到他与柳侍郎私语几句后柳侍郎便屏退了下人,与他入房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