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莺歌拖着下巴,思考半晌道,“我有一计,不知可行与否。”
眼瞅着,新教头近了,抬脚便要向圈套处踩去,躲藏在暗处的学子们,无一不是摒息凝气,聚精会神地盯着新教头的脚。
“无妨无妨。”新教头豪气地摆摆手,踏入书院大门。
她平时最讨厌赶上武林妙手啦!
放慢了脚步,他悠悠然持续往前走,穿过院子,来到一棵大树跟前。将近行至树底下时,他俄然驻了足。
看模样,对方极有能够看破圈套。那么,既然看破了又为何还是挑选中圈套呢?
“哈哈哈!中招啦!中招啦!”
“来者何人?”
赵祈哭丧着脸问:“柳柳,这可咋办?”
殊不知,在通往伍班的必经之处,柳云懿他们一伙人,一早挖好一个坑,以近乎纸张般纤薄的木片盖之,再撒上一层薄土,又以落叶掩之。为了让圈套更加逼真,又在院落角角落落都撒了落叶,使其看上去与它处无异。
唇角上扬,李莺歌不无对劲道:“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叫做那啥,黄蜂尾后针,最毒妇民气吗?”说着,她不忘朝柳云懿对劲挑挑眉。
远远瞧见,一个身形健硕高大的男人,他面戴刻有精美斑纹银面具,身披广大玄色披风,衣袖披风随风飘荡。他骑着一匹额前眉间有一撮胜乌黑毛的枣红色骏马,在街道上飞奔着,直奔国子监。
这帮小子,看他们还能玩出甚么花腔?!
李莺歌对柳云懿她们几个招了招手,几人凑得更近了,脑袋挨着脑袋,在一阵交头接耳中,打算悄悄出世。
见状,统统学子们纷繁涌出。
这才免让她被吸进圈套里。
他从腰间取出腰牌,边解释道:“我是新任教头。”边把腰牌递交于护院手中。
一群人顿时一窝蜂地跟在柳云懿身后,向埋伏地点走去。
“走!我们去看好戏去咧!”
觉得在树底下,地上铺上一张大网,以灰尘与落叶掩之,就能诱得他走入圈套,使得他被吊挂于树上吗?!
但见新教头单身一人,穿太长长的走道,风风火火,直奔伍班讲堂去。
又失利了!
披头披发的柳云懿抱着树苗,傻了半刻,才回过神来。
“现在就别介怀这个了。”赵祈嘲笑地摆了摆手,“我们还得先处理面前的题目吧!”
本来不筹算凑这份热烈的赵祈与赵允初,经不住李莺歌和灵芸的软磨硬泡,在半推半就中也跟了去。
赵祈回了柳云懿一个无法且略有些苦涩的笑。
柳云懿更是急不成耐,催促着:“莺歌,你快说呀!”
不管阿婴如何号召,其别人愣是不敢转动。这新教头一看就工夫了得,不好对于。他们此时要出面,岂不是自找苦吃?
闻此言,大师灰败的脸上,浮上一抹色采,纷繁凑到李莺歌身边。
望着大师拜别的背影,新教头的嘴角划过一抹嘲笑。
“拯救!拯救啊!”她一边大喊,一边情急之下,死死抱住一棵小树苗。
“额……”柳云懿愁眉苦脸道,“如那边理啊,我头都大了!”
这的确就是莫大的笑话,贰心中嘲笑,扬起脚,踢飞一枚地上的石子。石子划断绑在树上的绳索,撞至树上,收回一声闷响,缓缓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