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赵德秀乃至不吝让赵风卧底王府十几年,便是为了关头时候,策动致命一击。
“父子……”
一阵酸牙的动静传来,狱卒翻开牢门,头戴金盔,身穿四爪蟒龙袍的赵德秀,踩着天牢的污水走出去。
这股东风,那便是当今皇上的一纸退位禅让的圣旨。只要圣旨一下,便能够名正言顺的即位,在金銮殿上正式称孤道寡,成为万人之上的大宋天子。
退位圣旨已下,雄师云集城外,本身一朝功成,这天下,早已经是本身的囊中之物,赵德秀就算城府再深,但位登九五至尊,还是让他不自发的透暴露对劲和疏狂。
刚踏出门槛,赵德秀俄然转头,对赵褆道。
“赵德秀,你这逆贼,大逆不道,祸乱朝纲,谋反篡国,矫诏惑众,你这般逆天而行,必遭天谴,落个不得好死的了局。朕……朕……”
赵褆说的没错,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诸位不愧是我大宋栋梁,高风亮节,却又能幡然觉悟。所谓识时务者为豪杰,既然各位已经明辨局势,我赵德秀天然不会虐待诸位,诸位官复原职,三日以后,一同前去朕的即位大典。”
“我等饱读圣贤书,习贤人风骨,当为天下百姓计,并非为一己私欲。天下,天下人之天下,非一家一姓一人之天下。我等忠于大宋,至于谁称孤道寡,只如果赵氏天子,能让百姓安居乐业,便足矣。”
说完,赵德秀回身拂袖而去,留下赵褆目光怔怔的待在原地,好一会儿,才觉悟过来,眼角暴露残暴的杀意。
“你……你这是在逼朕退位啊!朕乃天子,毫不会受你勒迫,你别妄图了,就算是死,朕也不会用印。没有朕的玉玺加印,你这便是矫诏!”
“哈哈……八贤弟!你另有甚么话说吗?”
八王爷和那些朝中大臣,现在都被关押在此。
“你……你休想!”
训过赵褆,皇上的目光,落在赵德秀的身上。
“你来此有何目标。”
“我赵德秀才调赛过别人百倍,而这天下还是大宋,你们甘愿尽忠昏君,为何不肯尽忠于我。”
“臣弟怎会逼皇兄,臣弟这么做,只是走个过程,给皇兄留点一国之君的颜面,既然皇兄不识时务,白费臣弟的一片苦心,那便不劳烦皇兄了。”
“诸位既然如此识相,那便推戴朕担当大统,朕为天子,必然会比那昏君强上百倍。”
“李大人言之有理!”
吏部右侍郎陈大人也出言拥戴。
比及坤使者领着一帮部属拜别,赵褆在一旁语气奉承道。
赵褆缓缓地拔出长剑,剑光森然,渐渐地从皇上的胸口划过,皇上冷静地闭上眼睛,绝望地垂下头去。
天牢当中,八王爷带领君臣叩拜,赵德秀对劲地大笑,声声响彻全部汴梁城上空,耐久不歇。
“是你……”
“父皇!别怪我……要怪就怪滕王,是他逼儿臣,儿臣也是身不由己……”
当着皇上的面,赵德秀拿起玉玺,对着拟好的退位圣旨,盖了下去。
眼看着情势不妙,八王爷从速道。
御书房内,赵德秀部下亲信,齐聚于此,麒麟社坤使者,大皇子赵褆,以及一帮最早插手麒麟社的朝中要员,纷繁站在赵德秀劈面,仿佛已经将赵德秀当作大宋帝王。
“滕王……不……现在圣旨已下,该称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