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
延州间隔汴梁千里之遥,种家军竟然呈现在京师城下。
“太祖天子御赐尚方宝剑在此,见剑如太祖天子亲临,大胆,还不下跪!”
莫非是种家军不认滕王,起兵造反!
跟衣甲光鲜,威武不凡的禁军比起来,这一起雄师就显得落魄至极,礼服陈旧,盔甲脏污,但是,每个士卒的目光凌厉,精力饱满,一看,就是久经战阵的悍卒。
那禁军将领固然是酒囊饭袋,可延州种家军威名赫赫,名垂西北,如何能够没有听过,一时之间,惊奇至极。
话音刚落,几名麒麟使者将那禁军统领按倒,拖出宫门。
一名禁军统领的首级,如何能消弭赵德秀心头之恨。眼看着即位大典顿时礼成,本身就是名正言顺的天下之主,却有人领兵来犯,坏了大事。
“你们是甚么人,一起麾下,敢闯京师重地,活的不耐烦了吗?”
钦天监敲响祈天钟,从宫门一起排到金水桥的朝中大小官员,一个个身穿朝服,等着宫门开启的一顷刻,连续进殿。
正要放箭反对,一兜箭羽劈面而来,吓得他从速缩进瓮城以内。
“臣马上带领雄师,停歇兵变。”
“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卖力城门保卫的禁军统领,俄然听闻有雄师而至,吓得大惊,仓猝来到城头,发明城下也是宋军,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一时之间,钟鼓齐鸣,号角震天。
赵德秀冷哼一声,暴露极其锋利的神采。
一声令下,城头禁军亮出无数长毛短弓,枪林箭羽,劈面而来。
除此以外,各国也当调派使臣,奉上贺表。
一个浑身鲜血的禁军统领,仓促忙忙的闯进大殿。
范阳笠,素樱枪,锦袍服,锁子甲,一个个威武霸气,令平常百姓,望而生畏。
混乱的紫宸殿中,人流如同潮流一样,分开两边。
赵德秀神采一冷。
他话音刚落,一只穿云箭射破长空,噗的一声,扎进城楼。
杀到现在,已经折损了大半,只剩下数百人。
跟着四周赶来的禁甲士数增加,固然种家军和羌人以一挡十,但是禁不住禁军源源不竭的人潮以及不时射出的暗箭。
各路州府官员以及统军大将,务必第一时候送呈贺表,表白推戴新皇,不然,按背叛论处。
天时已至,地理睬聚,人和无忧。
“既然如此,那就获咎了!”
此言一出,顿时紫宸殿内一片沸腾,种家军乃是西军精锐,羌人更是勇猛非常,在这个时候杀进东京,到底是所谓何事。
一份退位圣旨,一部即位圣旨,两份圣旨宣读结束,领受完群臣朝拜后,接下来,就是祭告宗庙社稷,大赦天下,让新皇的善举泽披万民。
紫宸殿内,那些朝中大臣,如何见过这般气象,早有人忍不住神采剧变,乃至呕吐不止。
种家军长年镇守西北,麾下士卒,抵抗西夏雄师,规律严明,勇猛善战。羌人更是生于穷山恶水,大战方起,就响起虎啸狼嚎的呼喝,让民气惊胆怯。
种谔一枪拨退一名袭杀上来的禁军,紧咬牙关,枪如银龙,硬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来。望着龙椅之上的赵德秀,厉声怒喝道。
礼部安排的数百乐手,一同奏响礼乐,百官同时昂首,一时之间,一股君临天下的感受,充满气度。
种家军不动则已,一动之下,奔如雷霆,狄青挽弓如满月,种谔一马抢先,朝着城门喊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