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开路,十二杆方天画戟,带着斧钺勾叉,阵容浩大的仪仗大阵,路过御街,往紫宸殿而去。
只不过,局势仓促,只能先行让驻京的各国使者前来列席道贺。
柳云懿和赵允初以及赵祈三人,从人群当中走出来。
礼乐骤停,紧接着,百官一同跪下叩拜。
“奸贼,你休得放肆,邪不堪正,本日你必败无疑!”
“哼……死光临头,还要嘴硬!”
跟衣甲光鲜,威武不凡的禁军比起来,这一起雄师就显得落魄至极,礼服陈旧,盔甲脏污,但是,每个士卒的目光凌厉,精力饱满,一看,就是久经战阵的悍卒。
“休要胡说八道,我得圣上旨意,在此驻扎,谁敢进步一步,杀无赦!”
正要放箭反对,一兜箭羽劈面而来,吓得他从速缩进瓮城以内。
众目睽睽之下,柳云懿抱动手中的剑高高举起。
三日以后,在礼部的一番筹办下,滕王赵德秀的即位大典,正式拉开序幕。
待大小官员和禁军仪仗连续就位,才从宫门以外,浩大开来。
延州间隔汴梁千里之遥,种家军竟然呈现在京师城下。
禁甲士数虽多,但却分守在各个宫门,加上底子不是种家军一合之敌,早已经节节败退。
“众卿平身!”
坤使者领命而去。
“陛下!”
种谔和狄青绝望的目光,顿时暴露一阵狂喜。
二十里,不出半个时候,西军就已经杀到城门之下。
钦天监的祈天钟,响彻城内,将城外的喊杀声,尽数掩去。
“大胆!你们没有调令,随便出兵,还呈现在天子脚下,莫非是想图谋不轨吗?”禁军将领大声呵叱。
坤使者率先站出来道。
那禁军将领固然是酒囊饭袋,可延州种家军威名赫赫,名垂西北,如何能够没有听过,一时之间,惊奇至极。
一名禁军统领的首级,如何能消弭赵德秀心头之恨。眼看着即位大典顿时礼成,本身就是名正言顺的天下之主,却有人领兵来犯,坏了大事。
禁军士气大振,将包抄圈垂垂松开,暴露无数强弩,弩箭对准种谔一行,眼看着,这仅剩的数百人,就要被强弩无情射杀。
禁军拱卫都城,职位在大宋当属第一,眼看着对方是边军将领,还觉得是某个邀功心切的大将,前来插手滕王的即位大典,内心顿生不屑。
赵德秀一挥手,内侍官操起公鸭嗓,开端宣读圣旨。
城下,白袍小将银枪一指,划破长空。
各路州府官员以及统军大将,务必第一时候送呈贺表,表白推戴新皇,不然,按背叛论处。
赵德秀神采一冷。
要不是滕王虎视眈眈,恐怕已经有民气生惧意,从速溜之大吉。
“延州种谔在此!”
随后,驿站会将新皇即位的邸报,千里加急,送往各路州府,以及边关重镇,统军大将手中。
卖力城门保卫的禁军统领,俄然听闻有雄师而至,吓得大惊,仓猝来到城头,发明城下也是宋军,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九声鸣锣金鼓响彻汴梁,在这鼓点之下,赵德秀一步步走向那九五至尊的大位。
紫宸殿外,种谔手中的银枪已经饱尝鲜血,征袍也染成了血红。但是身边的士卒,却一个个倒下,人数越来越少。
“你们是甚么人,一起麾下,敢闯京师重地,活的不耐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