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以内,赵德秀踩着鼓点,终究走进了紫宸殿。寺人扶着赵德秀的左手,一步步朝龙椅上走去。
三日以后,在礼部的一番筹办下,滕王赵德秀的即位大典,正式拉开序幕。
“臣马上带领雄师,停歇兵变。”
“众卿平身!”
天时已至,地理睬聚,人和无忧。
“种家军!”
紫宸殿内,那些朝中大臣,如何见过这般气象,早有人忍不住神采剧变,乃至呕吐不止。
九声鸣锣金鼓响彻汴梁,在这鼓点之下,赵德秀一步步走向那九五至尊的大位。
另一个,则头戴鹰羽,身穿兽皮藤甲的虎将,鲜明是羌人首级狄青。他领着麾下羌人雄师,埋没在种家军身后。
九十九步,一步不差,在礼部官员精准的计算下,赵德秀坐上龙椅。
禁军拱卫都城,职位在大宋当属第一,眼看着对方是边军将领,还觉得是某个邀功心切的大将,前来插手滕王的即位大典,内心顿生不屑。
“不消了!既然他们不怕死,就放他们出去,朕倒要看看,他们有没有三头六臂。明天朕就用他们的脑袋,来奉告天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城楼之下,种谔和狄青对视一眼,然后双双扭过甚去。
眼看着,群臣已经有不成节制,赵德秀怒不成遏,一掌拍在龙椅之上。
“图谋不轨的是滕王!我等乃是为拨乱归正而来!”
杀到现在,已经折损了大半,只剩下数百人。
“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种家军长年镇守西北,麾下士卒,抵抗西夏雄师,规律严明,勇猛善战。羌人更是生于穷山恶水,大战方起,就响起虎啸狼嚎的呼喝,让民气惊胆怯。
他话音刚落,一只穿云箭射破长空,噗的一声,扎进城楼。
各路州府官员以及统军大将,务必第一时候送呈贺表,表白推戴新皇,不然,按背叛论处。
“哼……死光临头,还要嘴硬!”
紫宸殿外,种谔手中的银枪已经饱尝鲜血,征袍也染成了血红。但是身边的士卒,却一个个倒下,人数越来越少。
钦天监的祈天钟,响彻城内,将城外的喊杀声,尽数掩去。
坤使者领命而去。
禁军开路,十二杆方天画戟,带着斧钺勾叉,阵容浩大的仪仗大阵,路过御街,往紫宸殿而去。
“你们是甚么人,一起麾下,敢闯京师重地,活的不耐烦了吗?”
钦天监敲响祈天钟,从宫门一起排到金水桥的朝中大小官员,一个个身穿朝服,等着宫门开启的一顷刻,连续进殿。
“休要胡说八道,我得圣上旨意,在此驻扎,谁敢进步一步,杀无赦!”
随后,驿站会将新皇即位的邸报,千里加急,送往各路州府,以及边关重镇,统军大将手中。
禁军多是养尊处优的勋贵后辈,底子没上过疆场,那里是种家军和羌人雄师的敌手,空有城门之利,却还来不及设防,就被种谔带领麾下悍卒偷袭城门,雄师鱼贯入城,如同虎入羊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