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听我句劝,克日教坊司收进王大将军之女,名唤王连碧,是个琴棋书画皆通的绝色,名冠满都城,现在遭难沦落此地,引得众官员趋之若鹜,听教坊司小官说,那王连碧还是个雏儿,今晚间竞价高的可得其初夜,二爷无妨去风月一回,保不准就把后桃之爱给放下了。”
后桃之爱.........沈泽棠嘴角抽了抽!
舜钰蠕了蠕唇,瞧他现说的义愤激昂的,她犹记前一世里,徐蓝但是沈二爷手底一员虎将,忠心耿耿,为昊王兵变摄政立下汗马功绩。
从树影里闪出四五人等,徐蓝眯觑眼细看,心底沉降,为首的不是旁人,恰是花逸少。
他忙大步至桌案沿,微怔,沈大人坐椅上,官服衣衿处混乱的阖起,抬眼正与他的视野相遇,锋利森冷,满含怒意。
徐蓝拱手作一揖:“冯生克日身材不佳,偶有胡想之症,怕他冒昧大人,门生特来带他归去。”
”天然是好东西。“花逸少笑得一脸媚态,语气轻柔的很:“此是醉情香,可助你我本日做对鸾交凤友爱伉俪!”
再不敢看,拽紧舜钰的胳臂直往门外走,跨出槛外,至游廊,一径闷头朝前,与徐泾擦身而过,亦未曾发觉。
薄风拂过舜钰红晕犹存的脸庞,顿时脑中清了然很多。
”元稹可觉我这香如何?“他看着徐蓝英挺的面庞,刁悍清梧的身躯,在那兀自竭力支撑,爱好得要命,颇对劲的笑:”我这花间香但是好物,虽无色有趣,可染着甚么香就能散甚么味,这里槐花开,香味就随槐花,无人能察,闻后让人四肢有力,使不出劲道来。“
说着已近徐蓝跟前,指尖划过他的鬓角,含着幽幽怨气嗔:”你道不喜龙阳,怎整日里同冯双林厮混,今又跟冯舜钰拉扯不清,觉得我不晓得,那日箭圃射课里,我亲目睹你,都让冯舜钰的手摸进腰里,怎我就不可?我又比他差那里去!“
忍不住一颤抖,抖擞精力欲再劝,却见沈二爷蓦得撩袍站起,黑着脸直朝门外去。
徐蓝就如许眼睁睁看着舜钰,消逝在树影婆娑的绝顶。他倒不急,倚在汗白玉砌的雕栏上,悄悄看满池的绿茎红艳,水禽游嬉。
默过少顷,听得沈泽棠沉声允了。
想想又道:“不管你信是不信,我真是病了!”
“教坊司!”
正瞧到桌上摆着一盘蜜桃,仅余两个紧连挨着,倒颇像一对嫩臀儿,蓦得想起方才混乱时,自个手掌捏住少年的腰间,他扭得如滑溜乱逃的鱼,手便落下,不自主握住少年臀肉一瓣,莫看他穿戴蓝青色襴衫,宽宽广敞的,可那一把抓得健壮,满掌又娇/软又饱/满........。
徐蓝俄然心底闷闷的,风拂过吹动他的青衫,槐花的香味一缕一缕,愈渐的浓烈。
徐泾思忖沈二爷可不能喜男风啊,他俩惯是整日里相随,若它日性趣而至,把他拿来泄火.........。
一恍间,相互的间隔已是隔山重海,各有各的宦途,各有各的征程。
他忽儿警悟那里不对,深吸运气,却浑身绵软软的,无半毫力量,紧撑住上身,厉声呵叱:”是何无耻之徒拆台?“
想起沈大人方才同他提及的话来,看好他来岁春闱武状元必得,并模糊提起一事,西南有邦交阯,为吾朝属国,如有王位担当等事生,需得吾朝天子册封才可合法。近年模糊听闻那国有谋朝篡位之兆,只等年底各国进贡时统统磋底,若确有此事,必得良将带兵前去征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