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钰明白过来是如何回事。怪不得徐蓝躺榻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原是中了花逸少的迷香,再往他裤裆处不慎瞄看,顿时脸颊火烧,暗骂花逸少实在肮脏至极,这类下三滥的手腕都能使得出来。
又朝那几人呵叱:“你们还杵在这里何为?迟误我的功德。”
顿了顿轻笑道:”春宵苦短,徐哥哥中了我家的醉情香,那香但是霸道,再等半晌,便是你要来求我,抱我,急剥我的衣哩。“
说着话儿,那手也不断闲,顺着裤脚一点点往精干腰间攀爬。
”无耻........!“但听徐蓝开口叱道:”我乃梁国公徐令如之子,你此时绝壁勒马,我还可饶你........!“
恰值春末夏初,花期正盛,但见叶稠墨碧,繁白香浓,一片月明如水。
徐蓝到底是自幼习武,哑忍意念异于凡人,虽是面前红雾重重,仍就死命咬牙对峙。
宿世里从未曾这般放浪形骸过。
甚把他胸前那点........吃入口里........猛得一唆。
舜钰擦试净身子,拧干发上的水渍,正欲绑缠胸前白便条,忽听外头有脚步纷至踏来,异化低低的说话声。
不高猴子然不高,半腰间有割温泉池,形如弯月,热气汤汤。
话音还未落哩,忽得天旋地转,竟被徐蓝箍紧住腰,再一个翻转,轧在身下。
“你觉得我要寻死么!“舜钰无法的唇角勾起,伸长胳臂去逗弄它来,小白貂却觉得要擒它,惊骇的辄身,摇着毛茸茸的长尾,逃之夭夭。
是谁给她下如此重的蛊毒?即有害她的心,何必又把她生生折磨成明丽荡妇。
脑中“嗡”的轰鸣不止........舜钰闭了闭眼,思路乱糟糟的,自我嫌弃的把脸闷进水里,锁起呼吸。
话说的断续,嗓音愈发粗嘎沙哑,引得胸膛起伏狠恶。
舜钰刹时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听得脚步声渐远,终再无动静,舜钰松口气,把遮脸的乌油长发拢至脑后,抛弃手中木棒,朝门外看去,不知何时乌云遮月,有”霹雷“雷鸣由远及近,好似一场暴雨欲要袭来。
竟能毫不知廉耻的扒开沈二爷的衣衿,呶着朱红小嘴儿,去亲他坚固刻薄的胸膛.
瞧到自家爷俯面倒于地上,忙上前扶的扶,拽的拽。待翻转过身来,顿时惊呼出声,自家爷双目紧闭,鲜血满面,借着月光萋萋,要说多骇人便有多骇人。
小厮得命,仓猝出门散去,顺带将门窗紧闭。
外头小厮听得动静,觉得里头正放肆放浪,皆相视笑而不语,有个机警的却静听不对,叩着窗棂大声唤爷,屡不见回声,世人这才发觉不对,又见窗纸内,瞳瞳烛火忽得燃烧,暗道不好,一齐撞开门闯了出来。
飞来的老莺,声还算娇的吟歌,泉边青石上,有只乌黑小貂,俯着头小口饮水,时不时朝水中人警戒打量,乌目漆亮。
“爷固然放心,我们这一起比护着自个眸子子还细心哩。”有小厮低声陪笑。
舜钰怔怔捞起合欢花,原是晒干的,经着水的浸润,整朵儿绽的肆意。
舜钰舔了指尖去戳锦屏,绸缎老旧干脆,崩的破个洞儿,靠近窥看,顿时变了神采。
荼蘼不争春,孤单开最晚。
骇怪这般晚了,又会有谁往山里走,却也容不很多想,胡乱穿上襴衫,头巾塞进袖笼,顺手捞了根碗口粗的木棒,闪身躲进锦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