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国子监绯闻录 > 第叁壹章 黄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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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了数十步至府门前,一个管事的老仆迎来,徐泾递上讣文及祭礼,那老仆晓得来者高贵,自不敢怠慢,殷勤在前头带路,过了二门方让停下轿来。

纤月嘲笑,把手里一碟热糕给她瞧:“是晴姐儿想吃果馅的红菱雪花糕,我去厨房里让阎婆子现蒸的。”

时不时倒有官轿抬进抬出,看着非常热烈。

“管他呢?大奶奶正烦他呢,去了也只是讨嫌。”

周忱颌首称谢,忽听有人唤道:“那但是长卿来了?”声如洪钟,实足的底气,长卿是沈泽棠的字,能这般叫他的,唯有内阁首辅徐炳永。

沈泽棠的肩舆停在距周忱尚书府约一里以外,遥听锣鼓唢呐喧天,门前两座石狮子颈缠白绣球,门上方悬匾缠搭着素绢及棉布球,檐上高挂几盏白缎大灯笼,上用黑墨填的“奠”字,几根抱粗柱子年节时新贴的春联,也用白纸重新糊了一遍。

公然不远处一席面,围坐官员满当,簇拥之下,但见个年逾半百之人,着纱帽蟒衣,正端着碗吃茶,双目却朝他看来,视野凌厉而威鸷,似能一下穿透民气,探得你想。

这厢罗管事笑容密布,脑里尽是秦兴那小猴崽子糟蹋他的景,越想越不是味儿,恨得直往自个心口捶两拳。

小蝶怔了怔,边量出此中话意,瞬时急得直顿脚,咬着牙恨道:“那位表少爷原要回肃州,行装都办理好了,突得又不回了,还要去国子监进学,整日在房里拆拆装装,但是费时吃力的很,那位爷身边无甚么服侍的人,全希冀秦兴带头做事呢!我是替四爷送贺礼去,过院子时被秦兴叫住,偷偷叮嘱了这些话,给了这堆银钱,我巴巴的送来,你却想到那里去了?若如此,倒不如还给他去罢。”

忽听身后噗哧笑一声,扭头见是个十五六岁的丫头,正捂着嘴看着他乐。

沈泽棠心一沉,端肃容颜上前欲施礼,徐炳永摆手而过:“又不是朝堂之上,毋须拘与礼数,都可安闲些,你坐我身边来。”

沈泽棠不急着进,只是耐烦的渐渐等,直比及正门处肩舆只出不进后,这才让徐泾命起轿。

“在大奶奶身边服侍,可会有闲着的时候?”

纤月笑嘻嘻地鼓掌:“张旺家的隔三岔五来求夫人讨个差事做,夫人正烦着,你这一走,倒巧空出个位来,甚好。”

沈泽棠由着他们侍弄稳妥,才迈步进入灵厅,见中心摆放一具金丝楠木棺材,棂堂前裱了一幅周海的满身肖像画儿,他便至桌前上香添油,烧了些许纸,这才被领着出正厅,绕夹道至后堂,迈进槛,十几桌上已摆了香味腾腾的酒菜,正在开宴。

朝周忱道:“你马不断蹄的调停至此,想必早就疲累,也坐下吃些茶酒提提神情。”

半晌工夫后,另来三五个管事,拿着两件洁净的白绢圆领吊服,替沈泽棠和徐泾换上,只应个景儿,纱帽及革带、皂靴还是用自个的。

........

又似想到甚么,瞧着小蝶道:“你家四爷今做了件仗义的事。”

纤月脸儿一红,撇撇唇角推委:“才不信你,都在一个府里待着,又不是隔千山万水的,他怎不亲身拿来给我,却到了你手上?”

“是我让不要传的。”沈泽棠面上带多少体恤,见周忱神采疲痛,逐暖和道:“令子曾偶有机遇扳谈过几次,是个至善至性之人,想必此时已入天界仙班,岂是你我尘凡俗人可比,周尚书务必节哀顺变,宽广胸怀,才气令逝者放心,活者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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