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两人间你追我藏的把戏,真是看得够够的。
瞧舜钰紧追来,姚勇已绕着步打圈,笑嘻嘻敏捷剥了个,一口塞进嘴里,见她至跟前,边大嚼边甩给代明。
胳膊肘挎着个草蒲编的圆篮,吵嘴清楚的圆眼滴溜溜的望来,舜钰认得,管事老儿先容过,是徐府的表蜜斯,名唤袁雪琴。
武生代明笑得促狭:”小娘炮,元稹脸上新添的伤,但是你挠的?他欺负你,你旦得一句,哥几个替你报仇,就是不准不睬人!“
听得徐蓝的声音传来:“想去哪?我是你能躲得了的?现跟我等几个游水去!”
“甚么小媳妇?”徐蓝皱起浓眉,把篮子往舜钰手里一丢:“这个给你。”
她还觉得是田叔特地给偷留的。
才出”崇教坊“,却见那边停了俩马车,一个管家老儿似等待多时,瞧着徐蓝一行,忙朝轿里喊:“五爷来哩!”
“小娘炮,自个跟上,不然.......结果自大!“他棱角坚固的面庞似笑非笑,威胁的话却说的当真非常。
代明朝他额上敲个暴栗,低声道:“是元稹的小媳妇儿,你莫肖想。”
雷洪扭头朝后看,慢吞吞跟在最后的冯舜钰,挠挠头小声问:“那小娘炮跟个娘们似的,躲在树荫下磨磨叽叽,大老爷们,还怕日头晒麽?”
一阵齐齐吸气声!
徐蓝不露声色的拿余光也朝她瞟去,虽行在葱笼树荫中,到底是盛暑,颊腮起了嫣红,鬓边的碎发沾着汗湿,被他迫的还在活力。
舜钰脸红红的,朝徐蓝望去,他颊上被挠的长痕已结疤,只噙着嘴角不说话,闲闲凉凉在察看篓里的雕翎箭。
正嘀咕着,那女孩儿已至跟前来,笑盈盈看着徐蓝,递上篮子,脆生生道:”明是中元节,表哥不休学,我干脆送些叶子糕来,里头皆是夫人亲身裹的。“
雷洪咳着嗓子,有些不耐烦:“使性子要有个度,都几日了还气鼓鼓?这数日的鸭腿都喂白眼狼了。”
想着他雌雄不辨,那边也能忤的不象话,不由咬咬牙,大声说给他们听:“谁奇怪吃甚么鸭腿?都吃出鸭屎味来。不准叫我小娘炮,叫我冯舜钰或凤九,我驰名字!”
他却不担忧,要去的地但是圈围十里的皇家别院,有大片荷潭,恰是叶碧花绽最美时,在那水里畅游一番,小娘炮肚里有再多的气,定也会消弥散尽的。
本来每日午膳盘里、总有只或红烧或咸蒸的大肥滴油鸭腿,出处在这啊!
舜钰也听到了,恨恨道:”又没求你吃哩,不爱吃还给我,我就极爱茹素馅的。“
”要你管?还我就是。“舜钰撇撇唇。
叶子糕已高高抛起,划条弧线,直丢给姚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