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大明皇家,毕竟也还是有勇烈之人的。江浙那些降贼的软骨头们,都将被我们一一擒拿清理!”
“忍?这天下都要亡了,还忍甚么?”
郑遵谦直接拔出了腰间的刀,一刀剁掉了父亲最爱的紫檀书桌的一个角。
“许兄固然死了,但他的义社还在,我们的信心还在!”
郑遵谦拔剑,“既如此,我义社便高举义兴大旗,号角义兴军,我为义兴元帅。”
“你不要胡来,不要连累宗族家庭,你还太年青,很多事情并没有你想的这么简朴,凡事三思而后行。”
郑遵谦一面写着捷报奏章,一面头也没抬道,“商周祚、姜逢元受高官厚禄数十年,现在国破君亡,义兵初起,他们安能拥厚资安享?何况,这些人之前都已经去杭州朝见过虏帅,乃至传闻还捐募了很多银钱,哼,本来十足该杀,现在本帅再给他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遇,献出一半家财,本帅便临时饶过他们。”
“我要造反,而造反得费钱,以是我筹算把家里的财帛银子拿出来供军。”
院中,义社里很多骨干在此等待。
“绍兴府,即将规复古治。”
郑遵谦愤而起家,“现在鞑虏南侵,亡我社稷杀我子民,还要逼迫我等剃发换衣,这不但是改朝换代,这还是要亡国灭种。我辈身为读书人,莫非就要脆弱的跪服?”
知县彭万年还正在那边当堂枷罚不肯征税百姓,郑遵谦怒道,“狗降官还敢残害大明百姓,杀!”
哎。
“本日,我就要打起一面旌旗,义兴!”
郑之尹寂然的坐在椅中。
占了衙门,取了官印,然后命翻开府库,取了兵器盾牌武装义兴军,又让翻开粮仓,发分给城中饥民百姓。
“凡系逃官,皆可杀,凡系降臣,皆可杀!”
郑之尹浑身颤抖着。
“此二人,乱臣贼子尔,本日便斩他们贼头以血祭我义兴大旗!”
至于家中财帛被儿子抢去,郑之尹倒没过分在乎,本来这些钱是要筹办送去给钱谦益的,现在被儿子抢了去,也无所谓了。
清军举弓放箭,郑遵谦举着盾牌,奋勇抢先,翻墙跃入,挥刀大砍。
郑之尹本想把他跟钱谦益所暗中运营的事情奉告儿子,可最后一想,就儿子的这副臭脾气和火爆性子,奉告他也无济于事,倒不如随他去吧。
义兴,义社当兴,义气当兴。
儿子的剑已经举起。
“天下事尚可为也,我欲高举义旗,如何?”
郑之尹无法的道,“随你吧!”
“义兴军军规,不渔色、不货、不中私仇,同心戮力,光复两京,如何?”
“仅凭一腔热血,你觉得就能成事?许都当初本来有大好出息,但是碰到点小事,成果就凭一时之气胡乱行事,成果倒是害了多少人?莫非那件事情你还没有遭到经验?”
“诸位义兴兄弟,且举旗随我杀往县衙,光复绍兴!”
郑之尹怒拍桌案,“你也年纪不小了,如何做事还这么脑筋简朴?”
“另有,我刚从云门山拜见于公返来,奉告你一个动静,台州的鲁王已经被拥立监国,收回了伐清檄文,于公被拜为浙江按察使行巡抚事。”
一刀砍翻,然后杀向府衙。
“来人!”
拿到了钥匙和钱庄存款兑换的信物后,郑遵谦冲着父亲谢过,“父亲就请在这书阁放心读书吧,只要你不踏削发门,儿便能保郑家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