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没有父子,没有家属,只要国度、民族、忠义,请你把钥匙和信物交出来,不然别怪我无情!”
郑之尹本想把他跟钱谦益所暗中运营的事情奉告儿子,可最后一想,就儿子的这副臭脾气和火爆性子,奉告他也无济于事,倒不如随他去吧。
“混账,你就是想做事,可你觉得你们如许乱来就能成事?欲图大事,更需谨慎,现在清军三路雄师驻扎江南,你们现在就举旗造反,只会是以卵击石罢了,你们莫非就不能忍一忍,静一静?”
哎。
儿子的剑已经举起。
张愫躲入后院,请衙中的一队鞑子兵庇护。
郑遵谦对父亲已经毫无敬意,乃至瞧着有几分不幸,不幸父亲也曾为一代名流,现在倒是这般贪恐怕死的脆弱,如许活着还不如死着。
“父亲,你老了,也更怯懦怕事了,乃至连忠义都不顾了。做儿子的,又如何尊你敬你。明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这反我也造定了。”
“来人!”
郑遵谦等高举着义兴旗,头系白巾,出门杀向衙门,一起上,不竭有义社人马插手,另有很多百姓相随插手,浩大的杀到衙门。
“拿来吧。”
“鲁王监国?”
“诸位,有一条要重申,义兴军乃是仁义之师,不准掳掠、不准殛毙百姓、不准奸**人,谁如勇敢乱来,我定斩不饶!”
儿子迈步拜别。
知县彭万年还正在那边当堂枷罚不肯征税百姓,郑遵谦怒道,“狗降官还敢残害大明百姓,杀!”
但他又没法禁止。
“鲁王已在台州监国,特派使者授于公为浙江按察使行巡抚事,号令各地士绅军民叛逆,我等义社,更要当仁不让首当其冲。”
“诸位义兴兄弟,且举旗随我杀往县衙,光复绍兴!”
“好!”世人呼应。
他郑遵谦将要为许都正名,为白头军昭雪。
“一半?”
一刀砍翻,然后杀向府衙。
占了衙门,取了官印,然后命翻开府库,取了兵器盾牌武装义兴军,又让翻开粮仓,发分给城中饥民百姓。
他抓过脑后那条藐小的发辫,苦笑了几声,谁又能了解他们呢。
“忍?这天下都要亡了,还忍甚么?”
“现在请父亲拿削发里库房钥匙另有钱庄存银信物根据。”
这话一出,别的义社的骨干们,也都表示情愿主动捐募产业来供军助饷。
“凡系逃官,皆可杀,凡系降臣,皆可杀!”
现在郑遵谦再举义旗,便是要沿续当年许都的军规。
周商祚、姜逢元、王绍美等皆是致仕高官,平时哪会把郑家小子放眼里,但是此时义兴军将他们府第团团围住,兵器相向要求捐饷助军时,这些人只辩驳了两句,然后就被刀光箭影吓的大气不敢喘,只得乖乖的表示情愿筹银。
“你要做甚么?”
“绍兴府,即将规复古治。”
“嗯,将他们的家财统计一下,让他们将此中一半折银上缴。所得银钱,我们上供一半给监国殿下,剩下一半,我们义兴军再与于公对半分,以供军用。”
坐在大堂上,郑遵谦提笔给鲁监国上奏报捷!
“你不消叫了,你觉得还会如前次一样,会有人来帮你把我捆绑起来关着吗?不会了,你的行事早让人讨厌。何况我明天也是有备而来,内里有我很多义社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