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再说一遍三大规律八项重视!”
另一个老头忍不住抱怨,“甚么官军啊,比强盗还狠,那徐家营招聚的尽是恶棍地痞,四下征粮捐献,我们今夏新收的粮食之前被海盐县的鞑子任命的伪县令刚收过一回,然后海盐的郑守备归正树旗后,又派人来征了回粮,他们前脚刚走,这徐家营又来,比前两家还征的多。”
叹了一口气,“老伯,我们海宁义营有端方,不拿百姓一个红薯,不要一针一线。”
“啊,老伯,我们刚从海宁来,对这边环境还不体味,能够跟我细说一下吗?”
他们随旗手左营一起行动,第一批八百人在海盐县最西南的凤凰山脚登岸,登陆后全营又很快一分为五,前后摆布四哨分开行动,而副将张名扬则带着营部和仆人队一起行动。
“军爷如果看不上红薯、针线,村里另有点鱼虾干,军爷们不嫌弃能够拿去。”
“就是澉浦徐家的人马啊。”
杨伯兴听到义阳王三个字,不太欢畅。
午餐就是简朴的乱炖菜粥,加点油盐,大师吃的倒也挺欢畅。
“我们上位在送我们来时如何说的?我们是来斥地按照地的,是来挽救百姓于水火的,而不是来给百姓加承担的。”
另一个老头思疑的打量着他们,“澉浦徐氏就是海盐徐氏的分支,徐家营便是澉浦徐氏现在家主徐敏大老爷建的,徐大老爷是天启进士,在崇祯朝做过兵科给事,传闻之前去崇明拜见了义阳王监国,得授巡海佥事,返来后便招兵买马,立起了徐家营,有一千多号人。”
“不过他转头便悄悄跑到崇明,传闻拜了在那监国的义阳王,讨了个巡海佥事的官职,返来就招募了很多恶棍地痞,立了这徐家营。因为招了上千号人,一时倒是人多势壮,连澉浦那边降虏的阿谁把总都不敢来惹。”
“大兄弟,这个徐大老爷和他家的这个徐家营,能不能跟我们说详细一点啊?”杨伯兴一边吃菜粥一边问中间蹲着的房东。
乡间村里的东西,却遵循府县城里市场上的价给,较着是让百姓们占了些便宜的。
杨伯兴当真的听着。
“队长别急啊,我说这么一说。放心吧,俺张大彪之前跟着师父云游四海,也是到处借住百姓家里的,这方面我熟,绝对跟百姓打好干系。”
只剩下几个双腿战战须发斑白的老头留下来,站在村口颤抖着驱逐这支军队。
做为旗手营的亲兵队,也是营中预备队,还是总兵官朱武的亲兵,他们本来是不会呈现在第一线的。
手里还攥着刚拿到的钱的村民,这会对这些极有规矩的‘海宁义营’的人非常有好感,也就都承诺了。
老头们很不解。
杨伯兴在不久前还是定海的一个樵夫,也是底层的小老百姓,他很清楚这些老夫们说的话是真的,也了解他们此时不安惊骇的表情。
杨伯兴这一队亲兵传闻这个动静,本来还感喟说只能留守岛上垂钓了,成果朱以海却过来跟他们一起吃了顿饭,然后让他们第一批解缆。
“可这徐扒皮招募了这些恶棍后,不干人事,除了隔三差五的派人下乡征粮要钱外,就是强拉壮丁给他干活,闲事一点没干,尽干点生儿子没屁眼的缺德带冒烟的事,你看我们村,都被这几路人马搜刮好几次了,要不是眼下季候湖里海里山上河里能弄点鱼虾野菜甚么的,我们都要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