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伯兴当真的听着。
另一个老头忍不住抱怨,“甚么官军啊,比强盗还狠,那徐家营招聚的尽是恶棍地痞,四下征粮捐献,我们今夏新收的粮食之前被海盐县的鞑子任命的伪县令刚收过一回,然后海盐的郑守备归正树旗后,又派人来征了回粮,他们前脚刚走,这徐家营又来,比前两家还征的多。”
杨伯兴回到队里,“我们队驻守村南,赵得胜的前什卖力鉴戒值班,其他几什歇息。”
另一个老头思疑的打量着他们,“澉浦徐氏就是海盐徐氏的分支,徐家营便是澉浦徐氏现在家主徐敏大老爷建的,徐大老爷是天启进士,在崇祯朝做过兵科给事,传闻之前去崇明拜见了义阳王监国,得授巡海佥事,返来后便招兵买马,立起了徐家营,有一千多号人。”
“军爷,我们前两天刚向徐家营缴过粮了,征粮的老总也承诺我们说欠的可延后到下个月缴。”
几个老头面面相觑,另有如许的营伍?
杨伯兴笑了笑,“我们是朱老爷家招募的义勇乡团,是为咱老百姓出头的。”
“哎,那就是一群强盗,阿谁徐大老爷更不是甚么好人,他家是本地大户,向来逼迫百姓,横行乡里,这个徐大老爷更是,致仕回籍后,更是纵仆逼迫百姓,还专门放高利贷坑害同亲,当初因为做太多缺德事,还逼的一家人走投无路,典卖老婆贱卖女儿,那家人一个在本土做事的兄弟返来晓得后,半夜里到他家放了把火,把他家几百年的祖宅都烧没了,连徐大老爷母亲的棺材都给烧了。”
只是这支看似非常精锐的兵马有些奇特的是并没有打出甚么正规灯号,仅是举着一面写有一个义字的赤旗。
固然他们不清楚面前这支人马是不是跟徐家营一起货品,但看那男人规矩,一时也忍不住抱怨两句。
张名扬这百来人马,倒是照顾了一些干粮,不过既然登岸,还得先尽量当场补给,先保存干粮。
徐园战役打响前不久,杨伯兴刚带着兄弟们来到南北湖畔的一个渔村。
但这些是监国在他们解缆前,就在岛上新公布的军规。
“徐扒皮的徐家营,真有上千人?”
监国在他们来前跟他们开过会,指导他们过来后要如何展开,说要保护乡里治安,打击地痞地痞山贼匪贼,打击投降的汉奸们,要还百姓一片安宁,要策动大众,一起抗虏复明。
“就是澉浦徐家的人马啊。”
他们登岸不远处便是海宁卫的澉浦所,不过他们此行目标不是阿谁澉浦所城,而是乡里村落。
“老伯,你看我们能不能进村庄里歇息一下,包管不会扰民,你们的红薯和鱼虾干,我们按时价买。”
世人严厉神采,当真的背诵起来。
“好了,现在前什值班鉴戒,其他各什各安闲老乡家借灶台柴火做饭,记得不得骚扰百姓,用过灶台柴火都要给钱,完了还要给老乡水缸里挑满水,把用过的锅灶洗洁净。”
“甚么征粮啊,就是明抢。”
那几个须发斑白的老村民听了也并没轻松,反而更加不安了,“你们不是徐家营的人?”
张大彪听的直咋舌,他固然之前没当过兵,可也还感觉这些端方太严格了些。
张名扬和沈宸荃这些随驾的大臣固然同意了,但最后却果断反对朱以海一起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