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期眉间一动,心中不自发的轻颤了一下。她悄悄抬首,迎光看去。
那男人亦是面露惊奇之色,抬手将那串白玉菩提摊于掌面,言辞委宛道:“这菩提大家都是有的,怎的女人就凭着一件随常之物,便以为与鄙人有旧呢。”
“邵家mm好一双利眼。”谢庭玉拱手一笑,奖饰道。
邵子期也不睬岱雪,腔调更加清越道:“岱雪姐姐,见了谢二爷,怎的不去施礼,这可不像你平日的风格。”
邵子期勾了勾嘴角,撇嘴道:“若只是平常的白玉菩提子,自是普通无二。可公子手中的这串,小女倒是认得的。”
谢庭玉眸间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兴色,笑道:“女人便凭子牧相赠的这帮手串,就鉴定我是谢家二子吗?未免有些果断了。”
话犹未了,岱雪恐子期说出甚么超越话来,忙不迭的悄悄扯了子期袖口,暗送了一个眼色与她。
男人温文一笑,面上未见一丝窘态,意态翩跹的收了手中折扇。衣袂浮动之间,一串白玉菩提子自他袖间一闪而过。
岱雪见来了外人,赶快上前扶了子期起家。又侧身挡了男人的扇子,方才低首谢道:“多谢这位爷,我家女人不便劳烦的。”
岱雪因着起初得了沈辛夷的嘱托,必不能让子期离了她的眼皮。加上她又深知子期的萧洒性子,一时也不附和子期的发起,遂摇首辩驳道:“将女人一人留在这园子里,奴婢可不放心。”
男人掩下眸中惊奇之色,微微点头道:“恰是,敢问女人如何得知?”
“那必是错不了了。”邵子期眸中滑头之色一闪而过,又接言问道:“那位赠与公子手串之人,但是子牧哥哥。”
岱雪神采微有怔忪,忽的想起子期方才所说缘法之事,一时会错了意,面色倏然一红,为莫非:“女人净瞎扯,甚么今儿,后儿的。依奴婢看,还是尽快离了这是非地才是。”
因是外男,邵子期少不得遵着端方,蹲身施礼道:“多谢这位公子。”
那男人淡笑不语,温文尔雅的站在旁侧,决计与两人隔了一小段间隔。
邵子期眸子子一滚,抬手指了指那如玉男人,笑道:“既这般,那便请这位公子在此陪我等待便是。”
现在且说一柄竹骨折扇蓦地现于子期面前,子期一时愣神,倒叫它唬了一跳。
彼时,中午将过,日头另有些暴虐,金灿灿的日光扰人眼眸。邵子期双眸微凝,也只能堪堪地瞧见一个浑沌昏黄的光影。
“真真是熟人无疑呢,姐姐且看那是甚么。”邵子期抬手指了指那男人手中握着的白玉菩提,笑道。
邵子期笑道:“赠与二爷手串之人,恰是小女兄长……”
“我又没有浑说甚么,不过因着是熟人,才敢这般说的。若当真是外人,我那里又会开这个口呢。”邵子期安然笑道。
邵子期抿嘴一笑,不觉得意道:“这有甚么。不是恐生不测,另备了衣裳的吗?我们这边归去,另换了就是。”
“那姐姐去取了来,我在这等你便是。”邵子期朗声一笑,发起道。
邵子期轻摆手指,口中啧啧有声道:“这门亲,前儿自是没有的,但自今儿过后,便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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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别途,鄙人不便相扶。这路上青砖泥泞,女人且扶着这扇子,也好借力起家。”男人缓缓而言,其声素净如水、温润似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