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有浑说甚么,不过因着是熟人,才敢这般说的。若当真是外人,我那里又会开这个口呢。”邵子期安然笑道。
邵子期笑道:“赠与二爷手串之人,恰是小女兄长……”
岱雪闻言,一时怔忪,倒忘了失礼与否,转首便去瞧那男人盘于手中之物。
邵子期由岱雪扶着立起家来,方才瞧清面前男人的穿着面貌。
“那必是错不了了。”邵子期眸中滑头之色一闪而过,又接言问道:“那位赠与公子手串之人,但是子牧哥哥。”
“可不是,奴婢也未曾瞧出甚么分歧来。”岱雪浅浅的瞥了一眼,迷惑道。
男人掩下眸中惊奇之色,微微点头道:“恰是,敢问女人如何得知?”
那男人亦是面露惊奇之色,抬手将那串白玉菩提摊于掌面,言辞委宛道:“这菩提大家都是有的,怎的女人就凭着一件随常之物,便以为与鄙人有旧呢。”
谢庭玉眸间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兴色,笑道:“女人便凭子牧相赠的这帮手串,就鉴定我是谢家二子吗?未免有些果断了。”
现在且说一柄竹骨折扇蓦地现于子期面前,子期一时愣神,倒叫它唬了一跳。
岱雪绣眉一挑,恨恨说道:“这又不是在府中,随女人如何欢畅都成。这宫里到处都是朱紫,女人穿戴这身脏衣裳到处混跑,冲撞了朱紫不说,又没得叫人说嘴。”
那男人因顾及着男女大防,本欲告别分开。谁知邵子期这平白一句,倒叫他愣在本地,走也不是,不走又不当。
男人温文一笑,面上未见一丝窘态,意态翩跹的收了手中折扇。衣袂浮动之间,一串白玉菩提子自他袖间一闪而过。
彼时,中午将过,日头另有些暴虐,金灿灿的日光扰人眼眸。邵子期双眸微凝,也只能堪堪地瞧见一个浑沌昏黄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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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雪一听此言,心底便是一顿。未曾想两人面前的这位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恰是襄国公谢永忠之次子――谢庭玉,亦是邵子姜将来的夫婿。
邵子期勾了勾嘴角,撇嘴道:“若只是平常的白玉菩提子,自是普通无二。可公子手中的这串,小女倒是认得的。”
岱雪听子期这般说,少不得又瞥了那男人一眼。可任凭她如何搜刮枯肠,也愣是没认出此人到底是谁。遂抬高声音道:“女人许是认错了,家中亲朋旧友间,那里有这号人物的。”
邵子期抿嘴一笑,不觉得意道:“这有甚么。不是恐生不测,另备了衣裳的吗?我们这边归去,另换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