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告急,过会再同姐姐们告罪。”邵子期闪身避开畅月,急声道。“你可瞧见前些光阴,娘亲与我的那串白玉菩提了?”
邵子期眸子子一滚,笑道:“我们女孩子面皮薄,哥哥这般大刺刺的去问,姐姐可不得羞死了。”
“使不得。”邵子期见邵子牧起家,忙不迭大呼道。
“不过就是一只空空的燕子窝,有甚么希奇的。赶明儿初春一到,等那大燕子返来了,我再叫你。”邵子牧觉得子期同别的女孩儿普通,喜好那鸟儿雀儿的,遂不觉得意道。
邵子期盯着那空巢的燕子窝儿,不知不觉间竟是瞧入了迷。她双眸定定的立在廊庑底下,任由北风撩起她颊边的碎发,四散飞扬。痴迷之间,竟也忘了进屋取暖。
一时进了院子,朗月便迎上来道:“女人这是去哪了,但是叫我们这一通好找。”
上回书说邵子期于纤细之处巧识人,现在持续前文,与众持续分道。
“今儿是谢家二爷的生辰,我刻了方玉印与他做贺礼。谁知竟寻不到匣子来配,便差青云出去寻了。”子牧轻笑一声,又假作责怪道:“提及来,青云那小子也不知那里去了,这都一个时候了,倒是连个影子都不见。等他返来,但是要挨罚了。”
一时到了子牧的书房外,也皆是悄无声气。那廊庑下的燕子早就展翅南飞,寻地避冬去了,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燕巢,孤零零地悬于梁间,煞是苦楚。
“倒是我的不是了。”邵子牧发笑道,“事不宜迟,我这便差人出来问问。”
因着前几日的一场大雪,园中花木皆挂上一层浅浅的冰凌,映着凌晨微阳,亮晶晶的似琉璃天下普通灿烂灿艳。邵子期飞身行至园中,自拣了一条未曾打扫的雪路。
邵子牧轻笑摇首,也不去理她。一行自中间的火炉上提了铜水壶下来,倒了盏沸水递与了子期。一行又揭了火盆上的铜罩子,拣了火钳挑了挑内里熟炭,方才添上了两块新炭。
话说那日,合法谢庭玉生辰。又因恰值他及冠之年,谢家便摆了家宴,下帖相邀邵长韫与邵子牧两人过府相聚。说来也巧,这邵子牧与谢庭玉两人虽不是一年生人,却刚好同逢了一日生辰。亦是因着此番原因,这邵家也自有一番道贺,只得直言相拒谢府之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