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邵子期见邵子牧起家,忙不迭大呼道。
邵子牧早在屋里闻声了动静,半晌却不见人出去,正暗自迷惑,少不得本身起家来瞧。待打了棉帘来看时,却见是子期正立在那梁下,仰着脑袋不知在瞧些甚么。
邵子期眸子子一滚,笑道:“我们女孩子面皮薄,哥哥这般大刺刺的去问,姐姐可不得羞死了。”
“姐姐只说见没见便是。”
“怎的不见人服侍?青云哥哥呢?”邵子期四下打量了一下,转了话头。
邵子期淡淡一笑,并未接言。自始至终,她瞧得都不是那燕子。她心中所求,是那随便来去六合间的随性自在。
因着前几日的一场大雪,园中花木皆挂上一层浅浅的冰凌,映着凌晨微阳,亮晶晶的似琉璃天下普通灿烂灿艳。邵子期飞身行至园中,自拣了一条未曾打扫的雪路。
“许是没寻到好的匣子来配,送给哥哥敬慕之人的贺礼又怎能粗心。青云哥哥可不是那等贪玩之人,哥哥可别冤枉了好人。”邵子期因着秋玉的原因,不由替青云辩白了一句。
本来,那邵子期知子姜夙来贤淑端庄,自是不肯做这私相授受之事。便想着趁着那谢庭玉生辰进送贺礼的名头,暗中替子姜全了情意。邵子期思前想后,越觉可行。这才骗了邵子牧,自寻了一串白玉菩提来做贺礼,借以顶了子姜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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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这世上功名皆男人,若逢当时,我也要金殿传胪争三甲。”
“好好地怎的找起这个来?女人不是夙来不爱那些个东西的吗?”朗月迷惑道。
“我们女孩家的心机,哪有大大咧咧吵嚷出来的。”邵子期掩下眸中深深笑意,一本端庄的说道。“姐姐听闻那谢家二爷素喜与僧众谈经颂道,还特特的寻了串可贵的白玉菩提呢。哥哥当真草率,竟是连这事也不知。”
邵子牧面色一愣,摇首道:“倒是未曾听长姐提起过?”
这白玉菩提一事,亦恰是从其间展开。
“是。”朗月轻声应下,自去小库房里寻那手串去了。
邵子期口中嗫喏了俩句,眸中闪过一丝兴色,又笑道:“今儿是谢家二爷生辰,那姐姐送的贺礼,哥哥可得了?到时候一并送了畴昔,也省的费事儿。”
“吃告急,过会再同姐姐们告罪。”邵子期闪身避开畅月,急声道。“你可瞧见前些光阴,娘亲与我的那串白玉菩提了?”
邵子牧见子期眼色晶亮,又笑道:“那茶就别想了,母亲那边倒是下了死令的。你本日如果吃了,母亲必是饶不得我的。”
“谁说……”
倏然,一个不着意间,子期脚下碎石飞脱出去,击落于一棵梅花树下,震落白梅几点。邵子期随便拈了袖间一朵白梅,忽记起本日得当邵子牧的生辰。她一时来了主张,便悄悄寻至子牧的书房,看看有甚么乐子借以打发这无聊辰光。
“倒是我的不是了。”邵子牧发笑道,“事不宜迟,我这便差人出来问问。”
“快快快,十万孔殷。”
话说那日,合法谢庭玉生辰。又因恰值他及冠之年,谢家便摆了家宴,下帖相邀邵长韫与邵子牧两人过府相聚。说来也巧,这邵子牧与谢庭玉两人虽不是一年生人,却刚好同逢了一日生辰。亦是因着此番原因,这邵家也自有一番道贺,只得直言相拒谢府之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