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婆子见环儿这般有恃无恐,也恐坏了自家主子的事,便不再拿乔,拦了环儿道:“女人且等等,老婆子应了你便是。”
环儿撩了额间碎发,娇笑道:“如果我到手了,又是如何说。”
“秋玉姐姐,这是要到哪儿去?”那人笑言道。
那丫环点头应下,秋玉又说了两个细处,正欲脱身出去,斜刺里忽的蹿出一人来,倒是将秋玉唬的不轻。
红凝哪能让她如愿,部下更加下了死力。环儿一时无妨,竟让她扭推在地。
“这是天然,你如果能拿得出来,该你的那份必不会少。”
本来,这环儿所约之人恰是沈辛夷院中的扫地婆子,只听她冷哼一声,幽幽说道:“女人可记得老婆子说过的话,我们无事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环儿眉眼一动,又笑道:“不若我亲身将红凝姐姐找来,如此,姐姐可托我。”
环儿一惊,低呼出声,见那人缓缓从暗处现出身来,才顺气说道:“陈婆子,你可真真吓死我了。”
本来,这环儿底子未曾想畴昔找寻红凝。方才邵子姜屋中,环儿好不易将红凝气走,才得了个近身服侍的巧宗。此时,又怎会将红凝这座拦路神再次请回。方才之言,不过是为了稳住秋玉的体例罢了。
秋玉见环儿笑意晏晏,不忍说破,婉拒道:“我都快叫你们这起子人给惯坏了,又没有折手断脚的,本身去便是,哪用得着再差使你们。”
倏然,环儿眸色一亮,脚下便是一软,借势斜撞于一人身侧。环儿一边连声赔了不是,一边俯于此人耳侧,小声说道:“湖边石桥见。”
合法两人缠的难分难舍之际,环儿部下行动乍然一顿,双眸圆瞪,满载惧意。
环儿见陈婆子如此慎重,遂猎奇道:“妈妈为何非要咱大女人的手书?女人的字就算写得再好,那里又比得上那些个当世大儒。”
“妈妈可好好瞧瞧,是不是我们大女人的手书。”
“口说无凭,女人且拿出来瞧瞧再说。”陈婆子心底一凛,面上却声色不动,腔调陡峭道。
秋玉定了定神,才将此人的面貌身材瞧了个清楚,遂抚着胸口道:“本来是环儿你这丫头,可唬死我了。”
秋玉见环儿说的在理,且语意诚心,万般无法之下,也只得将找寻红凝一事交与她去办了。
“妈妈这便想通了。”
秋玉恐是红凝因晌午大错时与环儿吵嘴,仍气着那丫头,这才不肯来园中,不由暗下焦急。
陈婆子阴狠狠的回了一嘴,自怀里摸了个荷包皮出来,递与环儿。
“哼,妈妈若不信便算了。”环儿嘲笑一声,作势欲走。
上回书说一黑影悄悄隐于世人以后,寻路自出了院子。欲知此时人是谁?且听本回细细分道。
“我安知你手中东西是真是假?”
环儿又借机说道:“今儿夜宴是大事,主子那边必离不了姐姐的。怎能因着寻人这些个小事,分了姐姐的神。万一有个不对,我们谁也担不起这个不是呀。”
目睹夜宴将开,秋玉又想着邵子姜身边必少不得红凝服侍,便想趁着世人闲谈之时,自去找寻一番,也免得误了过后的夜宴。
现在且说秋玉随沈辛夷至葡萄园中,本欲寻红凝闲话,谁知竟遍寻不到。秋玉又寻了几个与红凝交好的丫环婆子,一问之下,也皆道不知。
“姐姐不说我也晓得,但是去寻红凝姐姐。”环儿笑眯眯地说道,一语勘破了秋玉心机。“姐姐不奉告我,是因着下午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