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嵘被周快意的一记媚眼一瞥,顿觉三魂失了两魂,顺着周快意的话头便大声叫道:“是谁叫你在这儿站着的!瞧这大太阳,都要把爷的乖乖晒坏了。”
周快意两颊飞起一团红晕,腔调娇软的轻声唤道:“爷,你如何才来。”
就在周快意将将耗尽最后一抹硬气之时,忽听得远处几句问安声遥遥传来。周快意心下一动,身子一软,便假做出一副摇摇欲坠之态。真当得上是一枝新荷承雨露,杨柳扶风娇翩然。结束果不其然,就在周快意似晕非晕之时,一个男人飞身上前将她拥入了怀中。
本来,这剪昔与那周快意之间的神采比武皆是隐在暗处,却不料好巧不巧的叫赵文华瞧在了眼里。赵文华眸色蓦地一沉,唇角勾起一丝清嘲笑意。
早在旁里候着的府里丫环也不张扬,一见有人躺倒,便有两人上前将人架走。其间一丝动静不闻,更莫说轰动屋内主子。
剪昔一见周快意这般做派,便知面前之人是谢家四爷谢庭嵘无疑了。她不动声色的高低打量了谢庭嵘一通,模样倒同剪昔小时初见之时大有分歧。观其样貌,自是一等一的翩翩公子无疑。只不过面上一双颀长桃花眼儿,傲视流连间自带了一股别样风骚出来。有道是两片薄唇似朱丹,未启便见邪魅生。
谢庭嵘被周快意这么一勾,只觉一股邪火顿时自下腹涌起。他微微垂首,张口便含住了周快意的耳垂,在她耳边撕磨道:“你个小妖精,过会瞧爷如何清算你。”
赵文华平生只得谢庭嵘一子,常日里更是娇宠万分。虽说方才见周快意当众暗耍心机而心有不喜,但现在听谢庭嵘这般说,也不好当着世人扫了自家儿子的面子,只得无法道:“汪妈妈部下丫头出众者甚多,你又何必扒着这个不放。你且留下来选选,我瞧着倒有几个丫头生得斑斓,倒是更胜你怀中阿谁。”
剪昔通了内里关窍,自是不肯随便放弃,只能硬挺着咬牙对峙。未有多时,便感觉本身喉间干的直烧火,一丝甜腥的血气渐次满盈于口中,本身也更加感觉迷怔起来。剪昔只得狠心咬了舌尖,方才复苏了些许。
周快意窝在谢庭嵘怀中,自是将他神采瞧了个清楚。一见谢庭嵘动了心机,忙不迭在他怀里娇言挽留,又轻抬了如葱玉指,似有似无的在他胸口画下一个接一个的小圈儿。
赵文华面上一派平和之色,笑道:“我还不知你的性子,若想怜香惜玉,自回你的院子去。巴巴地跑到我这里做情面,勾得丫环们个个都恨不得跟了你去。”
初始,另有几丝清风徐来,另有几分凉意可寻。未有多时,日头渐上,明晃晃的耀人眼球,连院中铺设的青石路面也感染了很多热气,火腾腾地撩人脚心。
赵文华眉头几不成见的轻拧了一道,出言道:“你走你的人,却带了我的丫头何为。这彼苍白日的,还要明火执仗的打劫不成。”
谢庭嵘只觉一阵酥麻席遍满身,当下也顾不得别的,对赵文华笑道:“母亲的目光自是好的,这里就有劳母亲操心了。儿子院中另有些许琐事,这便辞职了,晚些再过来与母亲存候。”
周如定见谢庭嵘上了勾,娇躯轻颤了两下,假作娇羞的缩紧谢庭嵘怀中,轻喘道:“奴儿身子弱,求爷疼顾些。”
谢庭嵘瞧见赵文华身侧的汪婆子,那里不知这些丫头是作何用处。他紧了紧双手,回身邪魅笑道:“既然迟早都是我的人儿,母亲又何必做那阻大家缘的王母娘娘。怀里这个,儿子瞧着甚好,余下的便有劳母亲择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