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愣了愣，听这话可不见就糊里胡涂说的，只是说着偶然，听者故意，没想到竟然就误打误撞解了天家的头疼大事了。
“那妾明儿就穿出来。”
“四妹来了，快赐坐。”皇后本是有些恹恹的，见她来了非常高兴，“本宫这副模样你莫见怪，本宫是被肚里这小魔星闹的，腿肚子用力抽筋，可把本宫折腾坏了。”
“嗯，皇后要吃甚么，让膳房和药房送来便是。朕子嗣不丰，皇后这龙子朕更是盼了又盼。”
明德帝领着湛莲走后，大宫女雁儿道：“娘娘，让四蜜斯去奉侍陛下，是否太冒险了？”这天家一看到四蜜斯就想到永乐公主，万一建议怒来……
湛莲光辉一笑，天子还觉得她有甚么好话，谁知却听得她道：“那哥哥叫我去书房做甚么，我昨夜的经文还未抄完，你拿来的妆儿粉儿的也没来得炮制，不如你放我回宁安宫罢。”
隔日，犒赏还是进了宁安宫，这回还赐下了两个宫婢，竟都是从乾坤宫出来的，后宫里终究有人忍不住窃保私语。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湛莲走到皇前面前存候道。
明德帝的目光挪到皇后稍显怀的肚子上，暖和问道：“太医本日请过脉么？”
全皇后欣喜，自知这珍珠贵重，天子将其交由她来赐下，便是尊敬她这皇后身份，这比得了这些珠子更令她欢畅。
皇后听得云里雾里，甚么稀里胡涂说了甚么，陛下就贯穿了甚么，这莫非真是天上掉了馅饼？
湛莲低头应喏。
德妃的奶娘嬷嬷迎上去，轻声用故乡话与德妃道：“娘娘，这事儿看来不能轻视啊。”
“服从！”
湛煊冷哼一声，率先走了。
“传闻是那孟全氏歪打歪撞，为陛下处理豫州大旱之事立了大功，以是龙心大悦，赏了她这么些东西。”
“怕甚么，他们听不懂。”德妃来自酉原，那儿的话与帝都话大相径庭，皇宫中极少有人听得懂。
德妃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本想回宫，却突地停了下来，身后的一群宫女都跟着停了下来。
湛莲起家谢过，正掂了一个往嘴里送，却闻声御驾过来了。
“那儿，”德妃指向不远处的水华池，“那儿就是之前全雅怜推永乐公主下水的处所罢？”
明德帝摆摆手，“你大着肚子，不必送了，怜丫头，你送朕……不若你也跟朕去御书房待着，万一再说些甚么奇思妙想，朕也许把四方蛮子都能降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