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你写完戏本,我们便解缆出宫。”
“不,我在员娘产业厨娘哩。”
“十件百件都包在我身上。”湛莲豪气地拍拍胸脯。这会儿叫她做甚么,她都会乖乖照作。
湛煊虚汗涔涔。他莲花儿说得……极有事理……
紧接着一个劲瘦男人也跳上了船,也是去下渡口。
“你家里是那里的?”
湛煊与她私语两句,湛莲抿嘴鼓掌笑了,“好玩好玩,我明儿就写完了它。”
美女人一愣,抿嘴而笑,“娘亲已去问字了。”
湛煊好笑道:“水利局来了信,说是水道竟不出光阴便要建成了。朕便想着亲身去看一眼,只是御驾出巡来回过分张扬费事,朕不若去时微服巡查民生,回时再用仪仗。”
里头美女人小小轻呼一声,随即咯咯笑了。
两今后,船家老黑才跑完一趟去信州的水路,将船栓在皇城上渡口船埠上,本身盘腿坐在船头上抽旱烟,正舒坦地叭叭抽了两大口,忽而闻声有女娃儿娇声唤道:“船家,你可去信州?”
“朕不信。”
这言下之意是8、九不离十,老黑扼腕,只恨这水妮子不早些来搭他的船,如果能成了他的儿媳妇,他老黑家可就光彩了。
“十六了。”美女人答道。
湛莲正色道:“你还没瞧出来,你的那些个落了第的秀才,原是不思进取,全都想着攀结高门蜜斯飞黄腾达了。”
“船家,我去下渡口。”那俏女人道,说着扶了美女人进了船舱。
湛煊捏捏她的小鼻子,笑着留下一摞书走了。
“水妮子,你坐稳了。”老黑对着船舱暴露他的大板牙。
湛莲不疑有它,扔开了书让人拿琴过来。
“哥哥原是在这儿等我哪,”湛莲笑着瞅他,“只是哥哥要我写戏本做甚?”
虽说这书故事荒诞,但里头有几首词儿还是不错的,湛莲想着是否能谱上一两首新调儿。
闾芙之事本相明白,湛莲总有些恹恹的,湛煊知她心有不畅,立了春后,竟与她说带她微服出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