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氏不成置信的眼神在二人间来回,“不成能,不成能……你是谁,你是谁!”
韦氏紧抿唇瓣,半晌道:“一如你当年毒杀我夫君,你的兄长之机会!竖子,我知我命不久矣,你让我死个明白,你当初是如何害死了我的夫君!”
果不其然,那本该属于她的夫君,她的孩儿的皇位,变成了三皇子湛煊的御座,而她们孤儿寡母,却被放逐到不毛之地作个好笑的地主。韦氏怎能不恨,如何不怨!复仇的种子深深埋下,她一面哺育着博儿,一面忍辱负重等候机会,等候着为夫君报仇。但是三皇子自登上帝位后,身边满是亲信近臣,就连乾坤宫扫地的小寺人,都要经太重重遴选。韦氏没法从他身高低手,是以,自她得知他捧在手心的永乐公主身娇体弱常常抱病时,她就有了一个大胆的动机。韦氏预感永乐活不了多久,三皇子待她如珠似宝,待她身后定日夜思念。如若此时有个神似于永乐的人物呈现在他面前,他定然没法割舍。
“不成能!”韦氏决然反对。她带了闾芙多年,怎会认不得她?如果个个都能学得出永乐的神情姿势,她何必大费周章!
“哼,那傻小子还对你这天子皇叔敬慕非常,若不是我拦着他,他每年都想上皇都!我若奉告了他,保不齐他大义灭母,将我的战略全都泄漏于你。”
“何为机会?”
韦氏恨不得立即实施她的打算,但永乐那众星拱月的宗室公主岂是简朴便能仿照?她自知还不是机会,又强忍两年,在闾芙耳边日夜灌输她若获得天子宠嬖就能一向享用这繁华繁华,并且替闾芙经心遴选一个情郎,让她心有牵挂,终究还借助秘术在她身高低了血蛊,这才让她来到皇城,借由平南王之手送到天子面前。
韦氏一愣,“自是寻了机会让嬷嬷送□□出去。”
韦氏现在暴虐的视野直直钉在“闾芙”身上。她觉得她死了,她还能活?
三言两语间便是浓浓的血腥,湛炽单膝下跪,“谨遵圣旨。”
韦氏大笑两声,“成者王,败者寇,现在我已落在你们手上,另有何不敢说?我原就是想替夫君报仇,不想功亏一篑!对了,倒真有件事儿忘了说,”韦氏看向明德帝,“我怕博儿大了引发你的重视,就在他的炊事顶用了些药,博儿现在半死不活,也是拜你这皇叔所赐!”
阿訇,你要记着,本王如有朝一日死于非命,定是三皇弟所为,是以,本王要防备于已然。
“皇兄请下旨。”
湛煊手中摩挲着自平南王处抢来的宝刀,沉默半晌,“斩草须除根。”当年他见皇侄太小,韦氏又是一介女流,便动了怜悯之心放了他们,不想本日险遭性命之危。如若莲花儿没有返来……
湛莲只知四哥去豫北剿杀残党,她问湛煊,“三哥哥,你是不是从没思疑过四哥?”
韦氏已没了之前的沉着,她尖声指着湛煊道:“竖子!你弑兄夺位,不得好死!我即便变成厉鬼,也要来找你为我夫君报仇,我要吸了你的血,挖了你的心!”
“为甚么?”
湛煊抱着她躺在榻上,“安晋王他虽表面粗暴,心机却最多情柔嫩不过,他王府上那么多妾室,他全都爱好,可谓天生情种,他如许儿的,做不出逆反朕的事儿。”
湛煊长叹一声,“谁叫他生在皇家,无辜与否,这都是他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