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博儿毕竟是我们侄儿,身上流着湛氏的血,万一他是无辜,岂不太不幸?”
“哼,那傻小子还对你这天子皇叔敬慕非常,若不是我拦着他,他每年都想上皇都!我若奉告了他,保不齐他大义灭母,将我的战略全都泄漏于你。”
安晋王大惊,“大皇嫂竟如此大逆不道?那闾芙公然是特工!皇兄为甚还将她留在宫中?”皇兄莫非是还舍不得?
“只要能为我的夫君报仇,我甚么都情愿做。”韦氏嘲笑。
韦氏大笑两声,“成者王,败者寇,现在我已落在你们手上,另有何不敢说?我原就是想替夫君报仇,不想功亏一篑!对了,倒真有件事儿忘了说,”韦氏看向明德帝,“我怕博儿大了引发你的重视,就在他的炊事顶用了些药,博儿现在半死不活,也是拜你这皇叔所赐!”
“大皇兄不是三哥哥杀的!”湛莲听不得韦氏对湛煊的暴虐谩骂,脱口而出。
“湛宇博未曾参与你的诡计?”明德帝问。
“你竟然对你的亲生儿子下毒,你好狠的心!”湛莲瞪大双眼。
“皇兄,韦氏本身也说了,博儿那孱羸身子,是她一手毒害的,博儿是以缠绵病榻,如何能与那毒妇同谋?”
韦氏紧抿唇瓣,半晌道:“一如你当年毒杀我夫君,你的兄长之机会!竖子,我知我命不久矣,你让我死个明白,你当初是如何害死了我的夫君!”
韦氏一愣,“自是寻了机会让嬷嬷送□□出去。”
“王妃,你但是交代明白了?你现下不为你自个儿想,也很多为豫北小王爷多想想,他的命,也在你手上攥着哪。”顺安道。
天子沉吟半晌,似是在判定她话中真假,“倘若闾芙与那嬷嬷果然策应上,你又待如何?”
湛煊长叹一声,“谁叫他生在皇家,无辜与否,这都是他的宿命。”
顺安立即召了两人出去,教唆他们将韦氏拖下去。
湛煊手中摩挲着自平南王处抢来的宝刀,沉默半晌,“斩草须除根。”当年他见皇侄太小,韦氏又是一介女流,便动了怜悯之心放了他们,不想本日险遭性命之危。如若莲花儿没有返来……
湛莲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不是四哥,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他与三哥哥毕竟是亲生的兄弟。
韦氏恨不得立即实施她的打算,但永乐那众星拱月的宗室公主岂是简朴便能仿照?她自知还不是机会,又强忍两年,在闾芙耳边日夜灌输她若获得天子宠嬖就能一向享用这繁华繁华,并且替闾芙经心遴选一个情郎,让她心有牵挂,终究还借助秘术在她身高低了血蛊,这才让她来到皇城,借由平南王之手送到天子面前。
果不其然,那本该属于她的夫君,她的孩儿的皇位,变成了三皇子湛煊的御座,而她们孤儿寡母,却被放逐到不毛之地作个好笑的地主。韦氏怎能不恨,如何不怨!复仇的种子深深埋下,她一面哺育着博儿,一面忍辱负重等候机会,等候着为夫君报仇。但是三皇子自登上帝位后,身边满是亲信近臣,就连乾坤宫扫地的小寺人,都要经太重重遴选。韦氏没法从他身高低手,是以,自她得知他捧在手心的永乐公主身娇体弱常常抱病时,她就有了一个大胆的动机。韦氏预感永乐活不了多久,三皇子待她如珠似宝,待她身后定日夜思念。如若此时有个神似于永乐的人物呈现在他面前,他定然没法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