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小我高马大的仆人守在院子里,说是外院来了高朋,让您不要出院子!”
湛莲顿时就傻了。她早就想过很多种再见三哥哥的场景,但从未推测这般突如其来猝不及防。
湛莲瞥了一眼窗外,三哥哥说人间男儿除了他,没一个好人,这话公然不假,“春桃,你明儿去替我办一件事。”
“甚么投壶妙手?”
冠玉脸庞,俊眉墨瞳。不是明德天子又是哪个?
湛莲紧闭双唇咬紧白牙,巍巍抬起了头,略带委曲的双眸对上一双讳莫如深的黑瞳。三哥哥向来心机深沉,她一向没法看睛那对双眸中的深意,只笃定他毫不会害她,现在这对双眸愈发庞大难测,甚而连笃定也不敢了,莫名感觉惊骇起来。
孟光野听她生机,不知怎地有些好笑,他想了想,自发上前揭帘而入。
孟光野含混应了一声,迈了长腿大步拜别。
孟光野轻咳一声,他这回是整了佩带才过来的。看她肝火渐消,他便见机告别。
德妃志对劲满,皇后这厢却阴云密布。回了中宫,全皇后阴霾地挥退闲杂人等,立在湛莲面前瞪着这多年未见的小mm,全无相逢欢乐之意,只是满肚子的火气,越瞪越觉她脸上的红肿刺眼,打动之下竟高抬手掌,狠狠在湛莲另一半小脸上打了一巴掌,长长的指甲在湛莲好不轻易养白嫩的脸上划出几道血痕。
德妃打心底对全皇后老是一脸高高在上的模样看不扎眼,思及顿时就能看到这张完美笑容龟裂,不免执帕暗笑。
湛莲现在的心儿怦怦地跳,莫非三哥哥发明她是他的莲花儿了?
她该如何办?三哥哥那般恨之入骨又斩钉截铁,他说出的话又是圣旨,莫非她今后再不能见天子了么?那她另有何但愿奉告本相?万一打动之下说了,怕是更添他的悲伤,恐怕不顾他当初的承诺,都要将全雅怜碎尸万段罢。
只是自良贵妃的至公主早殇,良贵妃竟哀痛过分早产诞下死胎,不想天子不但未曾顾恤,反而因良贵妃护龙脉不力,一道圣旨将其打入冷宫。
湛莲来到屋外,一偏头就见两个主子站在院子门前,一左一右像两尊凶神恶煞的门神。湛莲顿时怒从中起,孟光涛是想怎地,还想囚禁她不成?
孟光野的书僮一起寻来,站在湛莲的院外等孟二爷,见他出来,书僮道:“二爷,您要措推让小的代传一声就成,何必您亲身过来。”
“夫人!”春桃忙上前扶住她。
她快步走到台阶下,冷冷地瞪向板着脸的两个主子,“让开!”
“大嫂,今儿的事我传闻了,原是德妃娘娘想召大嫂你入宫,被大哥拦下了。他本意是好的,因你是全皇后的mm,皇后娘娘未曾先召你入宫,德妃娘娘反而超出她来叫你进宫,这里头的确有些古怪。”孟光野站在门边像一堵大黑墙似的,不紧不慢地谛视湛莲说道。
德妃宫里公公传闻孟家新妇突患疾病不能下床,先是错愕,当他提出要去探探病,又被孟老夫人和管家死力禁止,说是轻易感抱病症,那公公没体例,只得打道回宫。
“但大哥的行动,是有些过激了,并且,德妃如果故意,定然不会一次罢休。”
座下众女谁不晓得顺安公公是陛下的亲信寺人,除了两个不谙世事的,全都明白了全雅怜这一巴掌是天子赏的。德妃这是明摆着跟皇后叫板哪,众嫔妃各自的花花肠子千回百转,一时全都温馨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