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答朕的话,想朕了么,嗯?”湛煊埋头吸进她身上好闻的香气,在她颈边轻啄一口。
是了,定是三哥哥阴阳失和昏了头,身边又没有知冷知热的人,便想拿她这mm来充数了。
湛莲将头往左扭得恰好的,“三哥哥再亲我,我就咬本身的舌头!”她舍不得咬他,还舍不得咬本身?
湛煊长长叹了一口气,凝睇她正色道:“莲花儿,朕与你说一件事儿,你且仔谛听着。”
湛莲在公主府住了几日,日日听黄子杰写不出字饿肚子,而后大妮二妮儿藏馒头给他送去。
“朕正作画,莲花儿可要来添上一两笔?”
“不,湛煊与湛莲,并非兄妹。”
湛煊皱眉衡量好久,才缓缓道:“朕与你,并非兄妹。”
湛莲在奴婢拿来的银盆里洗了手,看着三哥哥嘻嘻一笑。
“三哥哥,你快醒醒!六合间自有人理伦常,我虽换了身子,还是与你一父所出的mm湛莲,你我本是兄妹,怎能成了伉俪?这怕是要被雷劈的!”湛莲急道。
“那我是那里来的?”
顺安哈腰,以手拦在嘴边,悄悄儿道,“不瞒殿下,陛下已经有半年没宠幸后宫了!”
“那为何殿下睡不平稳?”
湛煊愣一愣,忽而好笑。莫非莲花儿真觉得他中了邪,想要找报酬他驱邪?他摇了点头,罢了,她既然不断念,便由着她玩弄罢。
湛煊被她磨得倒抽一口气,他双臂紧箍着她,让娇躯密密贴上他炽热的身躯,头一偏便想咬她的唇儿。
兄妹两个往经常一同作画,一个画山,一个描水;一个泼墨,一个点染,二人甚而想了个名号,雕了金印,叫做熬石仆人。
“这……并无,陛下金体安康,都好着哩。”顺安抹一抹盗汗,殿下是当真觉得陛下中了邪了。他眸子子一转,“不过确有一事,主子总惦记取。”
“朕金口玉言,何曾瞒骗过你?若非事出无法,朕毫不会把这事儿奉告于你。”
不幸很多如花少女汲汲营营,只盼有朝一日幸得恩宠飞上枝头,岂料转眼间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湛煊仍在湛莲身后站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了躁热,转过她的身子,“莲花儿,你瞧,你嫁给了朕,日子与平时并无两样,朕仍然爱你,疼你,你爱做甚么就做甚么,不好么?”
“你与全雅怜?”
谁知这回并非一人遭殃,明德帝因发明皇后难产事有蹊跷大为光火,对后宫护龙脉不力的肝火殃及大小宫妃,统统妃嫔皆降阶一等,皇后待出了小月子再做措置。
“哥哥可说了甚么胡话,亦或做了甚么怪事?”
“殿下可知陛下因皇后难产的事儿,把全部后宫都给抱怨上了,全都降了品阶不说,还把一群选侍小主赶走了,这会儿后宫只剩下几个主子,陛下却一个也不中意。”
顺安本意是想替主子说说话,可湛莲恰好听不出话里的情深意重,只闻声了阴阳失和这四个字。
顺安见湛煊面色难测,便知有人要遭殃。
“陛下洪福齐天,万事皆好,就是每天念叨着您不去看望他。”
顺安安然答道:“殿下住进公主府前,已轮番叫羽士、和尚等人作法驱邪,大门镇着一对前朝石雕大师牛高瞻的石狮,每道门上贴着神荼郁垒二尊门神,大门上悬太极八卦,想来应是没有小鬼进得了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