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这言下之意昭然若揭,摆了然是表示天子,全雅怜这些年的闭门思过恐怕都是装的,她害了六公主,小日子还过得很不错哪。
湛莲不语。
湛莲踌躇不言,德妃只道她无言以对,正欲落井下石,却听湛莲答道:“妾身只觉那藏钩者眼神游移,浑身生硬,好似罪犯,因此猜想是她藏了玉钩。”
湛莲闻言勾唇。
顺安也暗自吃惊,这二位朱紫,倒都有当年永乐公主游戏时几分模样。
“本宫原是想看你投壶绝技,只是娘娘们正玩藏钩玩得欢畅,本宫看你是个会玩的,不若你也来玩如何?”德妃翻开新赢的一把娑罗国香檀扇为天子打扇,偏头与湛莲笑言。
湛莲由德妃亲身蒙了红纱,过了好久才听得丝竹声止。她转过身,揉揉被紧缚而略微恍惚的双眼,缓缓站在了台阶边上。
明德帝轻笑,将未饮的酒杯放下。
“那么你是如何看出藏钩之人?”
明德帝闲适与她举杯,“那朕祝爱妃将这儿的绫罗一扫而光。”
“你这藏钩之术,是向谁学的?”
一射不中,柳嫔再猜,亦不中,此时贤妃与湛莲走下了台阶。
德妃立即让人把湛莲叫上来。
明德帝神采不若方才丢脸,他挑了挑眉,“她是如何使诈?”
世人不免震惊,哗然声阵阵。
“恰是南面第二列第五个。”湛莲干脆利索隧道。
湛莲白手套白狼,不出斯须就博得了两千彩匹,有人羡慕不已,有人却不觉得然,以为她小小官妇与娘娘叫真,愚不成及。
湛莲这话半真半假,说她当下耍把戏,的确也无从动手;当若说她没耍把戏,委实也有机遇偶合。手握玉钩的宫婢是尚衣局的,此人有个弊端,一拿到玉钩,那双眼就不断来回转,恐怕别人不晓得似的。湛莲之前就认出了她,这会儿是一看就看出来了。
其别人全都知此中奇妙,并不体贴结局。
“陛下,您听听,孟夫人作蜜斯时,日子过得可真舒坦啊,臣妾都没她过得萧洒呢。”德妃见要被她花言巧语逃过,立即依在天子肩上道。
湛莲几近要笑出声了,三哥哥到底是有多虐待宠妃,才让她这般贪财吝啬?她委曲隧道:“娘娘实在冤枉妾身了,妾身即便想耍把戏,此人生地不熟的也无从动手。”
湛莲压下讨厌,内心有了计算。
这一行动让德妃等人一头雾水,明德帝的神采却丢脸之极,“你护着脑袋干甚么?”
湛莲说完,速速用手护了额头。
德妃气极,转而看向高亭之处,谁知几个不安份的小蹄子趁着她与人打赌,竟都跑上去假装敬酒勾引天子去了,天子还摆布逢源来者不拒,压根没重视她被人使了绊子,一时更愤恚不过,三两步冲到高亭之上。
德妃见状暗自对劲,总算将输了的郁气撤销了一些。不时吹吹这耳边风,她就不信全皇后另有过上几日好日子……不过到底是两千彩匹,她可不能便宜了全四去。
湛莲不紧不慢走上来,对着天子福了一福。
几个不得宠的乃至没被天子宠幸过的低阶嫔妃见德妃眼刀子刮来,唯有遗憾喏喏拜别。
她顽藏钩已有诀窍,这诀窍还是明德帝亲身教她的,往时她与明德帝玩耍,她老是输,撒娇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