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煊被她推开,又上前搂紧了她,“朕晓得,朕知错了,下回如有甚么事儿,朕决不瞒着你,朕第一个说与你听,只说与你听,如答应好?”
蕊儿在边上听得真真儿的,只觉再没有比这二位更相衬的主儿了。
湛莲点头,她用力推他,“你还是不晓得……”她不要他将她当将易碎的娃娃裹在棉絮里!
二人声音都大,喜芳蕊儿在外听得一清二楚,忙将早已筹办好的什物送了出来。
“朕晓得,朕晓得,”湛煊一颗心都要化了,他亲着她泫然若泣的眼角,“谁说你不顶用,你替朕稳住了都城,保住了朕的皇位,再没人比你更顶用!朕如何不知你最是心疼朕,但你却不知朕只要你成日欢愉,其他甚么烦苦衷都入不了你的眼,那便是最好了。”
湛莲立即打断他,“那也不成,你整天忙于国事,为天下万民操心,怎能不吃好些补身子?”
二人亲密切密用过晚膳,去往□□弄月消食,路上湛煊提及在凤凰山的事儿。
湛莲先是一愣,复而展颜,用力点了点头,“嗯!”
“反正我现下连本身屋子里的丫头也叫不来了,我自个儿出去洗漱还不成么!”湛莲转头瞪他。
湛莲不听他这些话儿,抬步就要往外走。湛煊拉住她,“你去哪儿?”
湛莲忙道:“是我叫膳房筹办的,哥哥要吃荤菜,再叫他们做几道菜来。”
湛煊一愣,搂了她涎着笑道:“叫她们出去何为,朕来服侍你。”
湛莲向前一步,自发伸手穿了衣裳,淡淡说道:“您是这天底下的主子,您想说便说,不说也自有您的事理,我那里敢恼?”
湛煊低头,重重吻上这如何疼也疼不敷的娇人儿。
湛煊闻言,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莲花儿,你身子本就娇弱,理应多吃肉补补,如何跟个兔子似的,净吃些萝卜白菜?”
“再没有比捐款塑金身更轻易的事儿了,事关严峻,我若心不诚怠慢佛祖,佛祖一气之下不叫你返来,我该上哪儿悔怨去?”
湛莲果断地摇摇脑袋,“不成,佛祖既满足了我此生最大的欲望,我自是不能出尔反尔。”
哎哎,瞧瞧这火药桶似的脾气。看来这事儿实在叫她气得不清,湛煊暗自叫糟,拿一干下人当垫背的,“这群懒货的确是愈发不像样了,朕明儿就替你办了她们!”
湛煊听她稚气的话语不免好笑,随即又扫视一圈仿佛没有油星子的几碟素菜,担扰道:“莲花儿,你的身子不比别人,更应好好调度,你看那尼姑庵里的姑子,个个神采都是腊黄乌青的,满是因不沾油腥之故,你若真茹素三年,岂不瘦成了皮包骨?还是只月朔十五吃吃斋饭便罢了。”
湛莲猛地掷了玉梳,转头瞪眼于他,“你就晓得不叫我难受,那么你存亡一线难受之极时我在哪儿?我还在这公主府享用繁华繁华!我晓得我不顶用,帮不了你的忙,但我只想替你分担一些痛苦,不肯你甚么事儿都压在心底。可你老是瞒着我,老是瞒着我!你可知我并不肯甚么也不晓得,成日吃喝玩乐,我想与你分担统统!你连这也不晓得……”
湛莲吸吸小鼻子,瞅他半晌,湛煊也弯着腰轻柔看着她。
湛莲这才抿唇,娇嗔而笑。
湛煊将外袍拿来,自后将她包裹,哈腰贴在她耳边,“这是恼了?是气朕没与你讲受伤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