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莲不听他这些话儿,抬步就要往外走。湛煊拉住她,“你去哪儿?”
湛莲果断地摇摇脑袋,“不成,佛祖既满足了我此生最大的欲望,我自是不能出尔反尔。”
湛煊一面说着,一面伸手再摸她的额头。
湛煊将外袍拿来,自后将她包裹,哈腰贴在她耳边,“这是恼了?是气朕没与你讲受伤的事儿?”
湛煊一愣,搂了她涎着笑道:“叫她们出去何为,朕来服侍你。”
哎哎,瞧瞧这火药桶似的脾气。看来这事儿实在叫她气得不清,湛煊暗自叫糟,拿一干下人当垫背的,“这群懒货的确是愈发不像样了,朕明儿就替你办了她们!”
湛煊低头,重重吻上这如何疼也疼不敷的娇人儿。
湛莲吸吸小鼻子,瞅他半晌,湛煊也弯着腰轻柔看着她。
“那朕来斋戒罢,反正得救的人是朕……”
湛莲猛地掷了玉梳,转头瞪眼于他,“你就晓得不叫我难受,那么你存亡一线难受之极时我在哪儿?我还在这公主府享用繁华繁华!我晓得我不顶用,帮不了你的忙,但我只想替你分担一些痛苦,不肯你甚么事儿都压在心底。可你老是瞒着我,老是瞒着我!你可知我并不肯甚么也不晓得,成日吃喝玩乐,我想与你分担统统!你连这也不晓得……”
湛莲本身趿鞋下床,见喜芳等人半晌不出去,就晓得已是得了旨意。她也不再叫,自个儿整衣束带。
“朕是金口玉言,更不敢骗莲花儿。”
湛莲忙道:“是我叫膳房筹办的,哥哥要吃荤菜,再叫他们做几道菜来。”
湛煊点头,要让他眼睁睁看着莲花儿每天为他茹素,那是决计不能的。
湛莲拉开他的手掌,扬声叫奴婢出去替她换衣。
“莲花儿,你怎地不声不响就返来了?也不消了晚膳才安息,是不是真有哪儿不适?”
湛莲笑笑,拉他坐下,“三哥哥有所不知,听闻你形踪不明存亡未卜,我心急如焚,向母妃就教了许愿的体例,当日我就在佛前立了誓,若你安然无事返来,我便茹素三年供奉佛祖,现在你安然无事,我自是要向佛祖还愿的。”
湛莲立即打断他,“那也不成,你整天忙于国事,为天下万民操心,怎能不吃好些补身子?”
二人声音都大,喜芳蕊儿在外听得一清二楚,忙将早已筹办好的什物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