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古怪莫名的湛莲一听这话,知名火直往上窜,他这那里有一丝踌躇的动机,清楚是早就这般筹算了!“那你快去罢,恰好谷旦也不决,圣旨也未下,你与陈女人选好了良辰谷旦便可大婚了。”
湛煊愈想肝火愈盛,心机也愈发想得歪了。怪不得回朝当日,她不管如何也要到外头接驾,本来不是舍不得他,而是想着体例去看孟光野!莫非她现下还想着如何与孟光野私奔离城,双宿双飞不成!
湛莲听着前头还沉浸在光荣与感激中,只是越听背面,她的耳根子就愈刺痒。
湛煊刹时肝火中烧。还是如此,还是如此!这可爱之极的小人儿,一颗至心仍一分也没有在他身上,随随便便抓来一小我,就恨不得当即顶替了她的位置,能叫她满身而退!原觉得回宫后她愈发依从,终是开了些窍了,谁料又是他一厢甘心!莫非她到现在,还心心念念不忘那孟光野?
“朕虽是为报恩,亦有其贰心机,青城学派弟子虽有些许在朝为官,但是满是些固执之人,学派中诸多教义清楚可为朕所用,这些个弟子恰好不肯投朕之好,陈女人自小跟在祖父父切身边耳濡目染,虽是女流,倒是正端庄经的青城传人,她若成了淑妃,朕就不信青城弟子还不肯屈膝于朕。”湛煊顿一顿,“加上陈墨女人聪明出众,有一目十行之才,想来你在后宫多此人伴随,定也风趣。”
湛莲笑容扩大,“是呀。”
回应她的是衣帛扯破之声。
湛莲捶他,“你走,你走,叫你的陈女人替你弄去!”
湛煊闻谈笑容淡去,他停下脚步低头看向还瞅着他的湛莲,声音低了一分,“你说让陈女人做皇后?”
“她若做了皇后,莲花儿又待如何?”
他因细作勘察地形返来进言入山,加上过了商定之日,心中愈发挂记湛莲,终而判定失策,连夜率军进山。
“走开,走开,臭人,好人……”
湛莲见他沉下了脸,竟还火上浇油,“你看着我何为?你既钦点了陈女人作你的淑妃,心中自是爱好于她,那我退位让贤岂不皆大欢乐?”归正她只晓得玩儿不学无术,今后当了皇后也是被嫌弃的,还不如趁早将皇后之位让给“才华过人、聪明出众”的陈墨女人。
湛煊的下颚绷得死紧,瞪着面前又爱又恨的娇人儿,真恨不得将她、将她……将她如何办!
“我便安安生生地当我的康乐公主罢!”归正他这般中意那陈墨女人。
“好,好,好,”连续三个好字,好到湛煊差点想掐上她柔滑非常的小脖子,“既然如此,朕就从了你的意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