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曜舒安相对一笑,舒七急道:“这是个甚么意义。”
“臣连曜伸谢皇恩,臣率数营于十月二十半夜潜入溪火部的铜牛寨,一举占据铜牛寨,擒下溪火部的土司和相干族人。现我部已节制溪火部周遭五十里的营地和寨子,缉获战马五十,兵器多少。四周其他部族已经臣服于我朝皇恩。”
舒七一旁听了半天,反而笑了:“你们说了半天,我好歹是明白了些,只怕这小子内心火烧火燎的,脸上只是挂不出来的扯淡。不过如何说,他也当上了皇上的妹夫,挣了个媳妇。听人说,那甚么圣公主美的跟甚么似得。如果我,管他甚么南安屁安,二话不说,归去把那标致公主抱上床日球了再说。”
“那我如果猎奇心起,也想玩一局呢。”
连曜听了这话,心开一线想到宝生,格外抒怀,竟也少见的咧嘴笑了:“这边是他们南安部内哄,那边是倒插门的婚事,就这两件,也够那小厮上火了,怪不得还想罢休搏一把。”
谢睿朗声大笑,对舒安道:“久闻东宁卫舒家四兄弟忠心义胆,英勇无敌之事,本日听来,你心中除了我家将军,绝无旁人。”顿时正色道:“拿来。”
“丹臣,你看,铜牛寨四周阵势极高,西部是被格姆雪山包抄,而寨子就在安宁河东西两侧河谷平坝之上,南北部是阿牛山,自北向南直通全境,构成安宁河与仙女湖的分水岭。”
舒安递过一油纸蜡丸,谢睿眯着眼掂了掂,直接扔进火盆,火苗窜出几尺,化的只剩一个焦黑的油渍。
连曜想起舒七所说“白惨惨的瘆人”的话,也停下来细心瞧了一瞧。
半刻之间,一列军士压着穿着富丽的土蛮之人过来,连曜上前指着白塔客气问道:“叨教大土司,这塔如此矮小,是作何用处。”
舒安微微眯缝的眼中暴露一丝意味深长的含义。
待朱丹臣再出去,却见谢睿正在灯下研习舆图。朱丹臣直直立在前面,未几一句话。
俄然门被人拍开,烛火被风呛的一闪,几条大汉神情恼火窜出去,为首者恰是单桥远。
连曜深深叹道:“不甘又能如何,这些贼人实在老谋深算。现在他们等着我们将这捷报呈上去,朝廷天然会嘉奖,到那会儿我们班师回朝,请功封赏之际,再杀我们个措手不及,然后梁王自会请旨回滇清除余患,至于他的封地是大了还是小了,依梁王的性子自能认了。但他谢睿的南安部,可连个屁都没有捞着。”
“厥后用他的人做领导,领着我们从西线上格姆雪山,走的那些鸟不拉屎处所,我也存了戒心和狐疑,怕他这小子做朝廷的喽啰,冒充与我们合作,想困死我们在雪山之上。”舒安叹道。
只见白塔之前,一人满身着火如妖怪乱舞,收回惨烈鬼怪的笑声,笑声回荡在山谷当中,其惨痛可骇的状况不能用言语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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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帐中对着军图商讨直到深夜,连曜走出帐外。月正中天,山谷中非常酷寒,雪山上吹来的风的沁入骨髓。连曜沿着寨子四周巡查一番,军士们在寨子中点起了多处篝火,火苗噼噼啪啪的在木料上腾跃,红蓝色的火苗映的寨子口一座白塔更加怵目。
连曜收敛了笑容,道:“朝廷还等着我呈上的折子公布天下,反而不会这么快脱手,他们就想我自打嘴巴,若然真的脱手,就是一个大嘴巴。既然是个大嘴巴子,就要共同他们整出些声响,我们大摇大摆沿着安宁河向南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