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之间,一列军士压着穿着富丽的土蛮之人过来,连曜上前指着白塔客气问道:“叨教大土司,这塔如此矮小,是作何用处。”
“谢大人对潜入溪火部铜牛寨的事情也该有所体味。我家将军说,事已至此,只能将存亡置之于外,如果谢大人就此退出,我家将军也绝无二话,就请向朝廷呈上这份折子,前面不管产生甚么都不必卖力,只须将统统事件推委到将军身上便可。”
连曜持续向耐烦解释道:“我们如何得了这空寨子,你也晓得。一开端我诱他合作,若说是真的信他,还不如当时已经无人能信,看到如许一枚人物,算准他的难处,想拉拢了来助我一臂之力。”
“臣连曜伸谢皇恩,臣率数营于十月二十半夜潜入溪火部的铜牛寨,一举占据铜牛寨,擒下溪火部的土司和相干族人。现我部已节制溪火部周遭五十里的营地和寨子,缉获战马五十,兵器多少。四周其他部族已经臣服于我朝皇恩。”
说着乘着表情大好,化了蜡丸,展纸看来,舒七按捺不住,凑上来,纸上却无字。
“这是你们将军的原话吧。”
舒七一旁听了半天,反而笑了:“你们说了半天,我好歹是明白了些,只怕这小子内心火烧火燎的,脸上只是挂不出来的扯淡。不过如何说,他也当上了皇上的妹夫,挣了个媳妇。听人说,那甚么圣公主美的跟甚么似得。如果我,管他甚么南安屁安,二话不说,归去把那标致公主抱上床日球了再说。”
舒安递过一油纸蜡丸,谢睿眯着眼掂了掂,直接扔进火盆,火苗窜出几尺,化的只剩一个焦黑的油渍。
舒安正色道:“谢家小厮提示我们,要早点分开这寨子,这话我倒信他。说真的,这寨子看似平常,却四周透着诡异希奇,我总感觉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还是一把火全烧了,我们撤回龙阳,内心才气安宁些。”
次日凌晨,连曜率几人查抄尸身,只见仿佛炮烙般被烧成灰烬,未烧尽的部分也焦黑如残枝废炭。
忽而觉悟过来,自嘲似的笑笑:“我还觉得是勇叔,丹臣你就是这点让人放心,未几说一句。”
只见白塔之前,一人满身着火如妖怪乱舞,收回惨烈鬼怪的笑声,笑声回荡在山谷当中,其惨痛可骇的状况不能用言语描述。
那人双手膜拜起来,俄然间,口吐白沫,世人欲上去检察,不料那人腹中巨响,刹时胸腹间起火,延及满身,世人可骇之余底子得空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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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安道:“事情到了这一步,谢家这小厮应当非常不甘,他暗中摆设了这么久,出人着力,只为夺回溪火部的权势,一雪当年南安部的热诚。可没想到被人虚摆了一道,留了这个破铜烂铁的空壳子寨子,换了我,只怕想砍了朝廷那些贼子。”
连曜深深叹道:“不甘又能如何,这些贼人实在老谋深算。现在他们等着我们将这捷报呈上去,朝廷天然会嘉奖,到那会儿我们班师回朝,请功封赏之际,再杀我们个措手不及,然后梁王自会请旨回滇清除余患,至于他的封地是大了还是小了,依梁王的性子自能认了。但他谢睿的南安部,可连个屁都没有捞着。”
连曜点点头:“若不是碰到那几个西厂鹰犬,我也能够从会原路折返,沿安宁河道进入这寨子。彼苍有眼,让我赶上那几个天杀的喽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