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曜道:“因为你想混合视听,让世人感觉两伙人是一起,都是由东宫调派!也让东宫自乱阵脚!谢少保,我可说的对否?如此甚好,确是帮我摆脱英宗殿下猜忌,反而让东宫作茧自缚。”
没推测连曜稳如盘石,一动不动,眼睛都不抬一下。谢睿吃了惊,心中暗赞,生生将力道扯了返来,刀刃寒光,嘶的声插过连曜发鬓,落下丝丝碎发,飘在空中。
顿了顿又说:“或者谢少保自是看重人家的器物,那又何必真情冒充做出这么多戏码,揪着人家小丫头的一颗心机。”
连曜冷哼了声,道:“我倒是很想对谢少保道声感激,元宵的事情你策划的很殷勤,滴水不漏,不但引发了英宗陛下对太子的思疑,也打击了贵妃内戚党的权势。”
谢睿皱了眉头没有说话。连曜道:“我定要拿下此人首级。”谢睿安闲道:“我也有帮人带句话。”说着甩过一个蜡丸。
谢睿悄悄笑道:“连将军讲故事倒是讲的出色。”
谢睿悠悠道:“此事我也在查着。你信也不信?”
连曜定了定神道,低头掂动手中玉器,缓缓道:“我的前提是,用南安部护我由川入滇。”
连曜垂了眼眸,不露声色:“如果是烈马,就要让它在野地里奔驰。如果将烈马困于富丽马厩当中,任由其他马匹嘲笑欺负,即便是日日供应邃密马食,烈马也要悲鸣不已。”说看斜眼打量谢睿:“谢存昕是筹算如何安设这个小门人呢。难伸谢少保能够为了这个小门人,放弃人间俗事,随她一叶扁舟而去。如此,谢少保又为何搞出这么多事端?”
“很多人都想将刀架在我脖子上”连曜夹起剑尖,往本身脖子悄悄比划,剑影之下竟在谢睿的玄色行装上落下一片白光,“但只要你架上了,能屈于九华派的承影剑下,也是我连或人的福分。”说完竟带着孩子气般负气一笑。
连曜面色乌青,接过蜡丸剥出外皮,拆出一张纸条:半死梧桐不堪提,唯望目前发新枝。
月光更衬得他的面庞沉寂,眼眸里明灭着剑锋的冷峻光芒,更显得苦衷深沉。江风吹起连曜衣衫微微飘荡,竟有一种傲慢难敌的威仪。
连曜心机通亮,迎着谢睿冷峻的眼神,由衷笑道:“看来我没找错人,将连某的一点心机揣摩的洁净。不知这个发起谢少保意下如何。”
连曜一舒袖口,将木军马全数压入写着滇红字的沙丘:“当朝新皇早想借力重整南安部,此次西南流患,却不让梁王自行措置,只是派我前去剿杀,世人只谓能够整肃东宁卫,但你晓得,实则一石二鸟,也可整肃西南各部,包含谢少保的母族。如此一来,何不借此机遇,护我入滇,扩大权势。而他们的眼睛只会盯着贵州,到时诱邓中宽入贵,我则抽人从川西杀入。”
连曜终究面露忧色:“谢存昕摸索连某这么久,现在也应当放心。倒请存昕详解。”谢睿避过连曜的目光,淡淡道:“我只是猎奇,你何时起了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