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甘兴霸固然又要另投新主,到底是因为作战得胜,不得不如此。你庞士元呢?你行动如此之快,又捞着了甚么好处?摆出一副智珠在握的姿势劝我……我看你在左将军府里,也不像是获得重用的模样!
甘宁眯起眼,打量着庞统。而庞统毫不畏缩地对视归去。
甘宁吐出一口浊气。
“你呢?”
雷远点头:“已请贵属清算车马,一会儿就走……”
数日以后,他就撞见了甘宁。
甘宁看着庞统的神采,便大抵猜出了端倪。他一把提起庞统身边的酒瓮痛饮,在喝酒的间隙,俄然笑道:“庞士元啊庞士元,你本身尚且未得玄德公的重用,却来摇唇鼓舌,企图拿劝说甘宁降伏的功绩,来做晋身之阶。是也不是?”
“我记得很清楚,庞士元跟随的只是周郎。周郎离世今后,你在江左、荆州两地驰驱数回,因为在江东求官不得,这才折返回荆州,投奔玄德公。”甘宁冷冷隧道:“你刚才说,大争之世,君臣相择。这句话很有事理。以是我想问问,你挑选吴侯,吴侯为甚么不择你?现在你又择了玄德公,玄德公看中你了没有?”
“玄德公在荆州,士人归附如百川归海,莫非一个个都是玄德公招揽来的么?”庞统反问道:“这大争之世,本该君臣相择。兴霸,你说呢?”
再翻到下一页,庞统失声惊呼:“曹公这是疯了吗?”
雷远微微惊诧,随即向庞统道:“巧得很。刚好再捎上一名客人。”
两人轻车简从出游,沿途都极少联络处所官员,俄然听到有人寻觅,不免吃了一惊。
甘宁一时沉默不语。
那实在也不差。
有些话,庞统没有明说,但畴昔几日里隐暗淡示过,甘宁已经听懂了。归根结底,甘宁需求玄德公,远远过于玄德公需求甘宁。
因而便有了两人这场漫无目标的浪荡。
甘宁嘿了一声,没有答话。
以是庞统当即回绝了耒阳县令的任命,甘心在公安城里,做个无所事事的荆州处置。
庞统悄悄地等着甘宁咕咚咕咚地大口纵饮,待到他将酒瓮放下,才缓缓点头:“兴霸说得没错,我恰是这个意义。”
他的脾气里固执的成分毕竟难以消弭,走了两圈今后,俄然又对庞统生出了几分不满。
“甚么?”庞同一时怔住了。
甘宁问话的时候,庞统正待取酒来饮。听得这番话,他顿时一点酒兴都无,重重地将杯盏拍回案几。
“那位先生是从益州来的官员,我们一向有人跟踪着。”雷远解释道:“带他同去公安,主公如有疑问,能够直接询他。”
既然回到荆州,若不想厕身田亩做个隐士,就只能退隐于玄德公了。
玄德公是个极其短长的人物,今后毫不会止步于荆州,说不定真的能像他吹嘘的那样,重振汉家次序,规复承平。到当时候,清算那些故乡的庸人只是举手之劳,便是名看重史,也不是不能期盼一下嘛。
酒坊以外忽有人声喧闹,铠甲铿锵,脚步阵阵。几名扈从骑士推开酒坊的院门,环顾四周,随后又稀有十人鱼贯而入,环绕溪水两岸安插哨戒。
“中午收到了左将军府发来的号令,说两位正在宜都郡玩耍,让我当即找到两位,同往公安一行。幸亏两位就在夷道城中,我遣人往驿置刺探,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