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亲兵应了一声便下了楼梯去带齐豪。
现在,他们终究再一次出征,再一次呈现在一年前他们曾经血战过的谭江之上,这一刻,海军高低的血都是热的。
听了这称呼。齐豪苦笑一声,现在的他已是孤家寡人。没有一兵一卒的他何故还敢担“将军”一称。
他叫齐豪前来奉告此事,亦是知对方现在已插手承平军,对救济新会颇是孔殷,若他决意回返,则对方必将心有所寒。如此,将话说在前头,对两边都好。
正在船头的齐豪被请至顶层后。陈奇策开朗一笑,道:“齐将军看这谭江风景如何?”
得救后的齐豪本想返回新会,但清军却在这个时候对新会城建议了强攻。同时派兵封闭了西城江面,使得齐豪没法再次潜回城中。无法,齐豪只能和部下藏在西边的山中,一方面寻觅吃的,一方面探听新会动静,乘机而动。
固然对孙可望、李定国等大西军出身的将领看不上,但客岁江门之役齐豪率部非常着力,就事论事,陈奇策也断不会对齐豪无礼。他上前拉过齐豪,指着两岸道:“谭江风景端是美好,老夫刚才看了又看,心下倒是不堪唏嘘,想我大明江山如画,本日却叫鞑虏窃居,让人恨之又恨。”
“将军乃是朝廷名册的参将,只要朝廷没有削去将军的官职,将军又何故不敢当?”
一日,齐豪正和部下找食时,偶然碰到一名陈奇策派来的探子。这才晓得凌海将军率海军官兵已经进入谭江,现在距新会城不过百十里远。
齐豪的到来让也因不知承平军内幕而感到忧?的陈奇策大喜过望,在扣问了承平军在新会死守的环境和军中内幕后,陈奇策急令全军加快船只速率,务必在明日中午赶到新会。非论是否还能赶上,白发老将都决意极力而为,倘若承平军真的没法守住新会,那也是天意如此。
陈奇策所言乃是实话,他的海军当然能够在谭江上纵横,但是却不能在陆上有所作为,如果新会仍在承平军手中,那他天然能够阐扬海军感化对新会城予以援助。反之,若新会已被清军攻占,他也不会命部下儿郎强攻这座连李定国数万雄师都没法霸占的坚城,毕竟他的海军本钱太少。
闻知凌海将军率部来援,齐豪顿时冲动不已,他和陈奇策也算是了解之人。客岁李定国雄师围困新会时,齐豪受命率部共同陈奇策攻占江门,厥后因李定国不忍新会城中百姓被清军苛虐,又有北京来的满州兵来援,加上军中染疫无法退兵,却因撤退仓猝未能告诉散落在新会四周的明军各部。比及齐豪得知李定国已经撤兵后已成孤军,西撤之路又被清军封闭。几次强行突围却损兵折将后,齐豪也只能领着剩下的人入山当了匪贼。
白发苍苍的凌海将军耸峙在船顶之上,手中拿着从清军那边缉获来的千里镜。千里镜中,十数里外的新会城廓模糊可见,但是再想细心辨认那城上建立的旗号倒是不能了。
陈奇策冷静祷告,放下千里镜转过身去,叮咛道:“去请齐总兵过来。”
“是,将军。”
进入谭江后,陈部海军公然没有遭到清军海军的反对,沿途碰到的一些渔民也说好几天没有看到清军海军在江上呈现了,各种迹象显现,陈奇策事前的猜想恐怕是真的――清军在谭江上的海军遭到了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