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苍苍的凌海将军耸峙在船顶之上,手中拿着从清军那边缉获来的千里镜。千里镜中,十数里外的新会城廓模糊可见,但是再想细心辨认那城上建立的旗号倒是不能了。
固然对孙可望、李定国等大西军出身的将领看不上,但客岁江门之役齐豪率部非常着力,就事论事,陈奇策也断不会对齐豪无礼。他上前拉过齐豪,指着两岸道:“谭江风景端是美好,老夫刚才看了又看,心下倒是不堪唏嘘,想我大明江山如画,本日却叫鞑虏窃居,让人恨之又恨。”
陈奇策所言乃是实话,他的海军当然能够在谭江上纵横,但是却不能在陆上有所作为,如果新会仍在承平军手中,那他天然能够阐扬海军感化对新会城予以援助。反之,若新会已被清军攻占,他也不会命部下儿郎强攻这座连李定国数万雄师都没法霸占的坚城,毕竟他的海军本钱太少。
“誓与新会共存亡,誓与清妖血战到底!”(未完待续。)
但愿新会城还在承平军手中,这一趟我没有白来。
闻言,齐豪却果断道:“陈老将军放心,新会必然还在承平军手中!”
虽说攻占江门主力是陈奇策的海军,但齐豪所部在此中也出了大力。若不是齐豪部搏命拖住欲救济江门的广州清军,陈奇策的海军也不会那么轻松处理清军广东海军。有这么一层干系在,苦于没法救济新会的齐豪天然将但愿放在了陈奇策的海军身上。
“老将军放心,鄙人有实足掌控新会仍在我军手中!”
听了这称呼。齐豪苦笑一声,现在的他已是孤家寡人。没有一兵一卒的他何故还敢担“将军”一称。
上前拱手作了一礼,微一点头:“老将军莫折煞齐某了,鄙人可不敢当将军这宣称呼。”
陈奇策冷静祷告,放下千里镜转过身去,叮咛道:“去请齐总兵过来。”
“将军乃是朝廷名册的参将,只要朝廷没有削去将军的官职,将军又何故不敢当?”
现在,他们终究再一次出征,再一次呈现在一年前他们曾经血战过的谭江之上,这一刻,海军高低的血都是热的。
陈奇策面色稳定,承平军的气力他已从齐豪口中体味清楚,对这一支从罗定冒起的兵马也是非常佩服,对那秀才出身的周士相更是恨不得见之一面,但承平军再能打,受限于兵员和粮草补给,困守孤城这么多天,恐怕谁也不敢打包票这城现在还在承平军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