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顿时就有两个兵士冲上前来将一脸惊诧的郑隆发拖到一边,然后在他叫声高喊“冤枉”时一刀将其头颅砍下。
一辆辆装满货色的马车被兵士牵向背面,周士相则一手拿着火把,一手细心看手中的名单,每念一个名字,中间就有一个蒙着脸的男人为他轻声讲解甚么。
周士相拿火把在他面前一晃,感遭到火把热度的郑隆发忙转过脸去,回过甚来时,就听面前之人问他:“永历六年,你任南雄府推官时是不是反绑了知府开城向清军请降?”
“李净水!”
周士相哼了一声,冷冷盯着他道:“你说没有此事,可为何别人说你干过这事?”
男人被喝令蹲在地上,女人和小孩则被押在另一处,两侧都是打着火把的承平营兵士。面对明军的大刀长枪和地上的尸身,人群大家寒噤,无人敢说话。视野中,不时有兵士将从林中捡到的装满值钱物什的包裹扔在地上,很多包裹上还染着殷红的血迹。
“呱噪!”
周士相眉头一皱,再次喊道:“郑隆发本身出来,休要本将军派人提你出来!”
闻言,郑隆发立时一个寒噤,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跳将起来,指天大呼道:“绝无此事!我没有做过!”
如果能将清廷的现任知府胜利压服投降,送到安龙府的永历朝廷怕是一个不小的功绩。加上这孙思泰没有甚么劣迹,故周士相也偶然杀掉此人。毕竟天下当清官的汉人太多,如果大家都要杀,那是底子杀不完的。一昧滥杀的结果也只会激起这些替满州人效命的汉人搏命抵挡,这对于规复中华无疑没有任何好处。
在人群还未从郑隆发之死反应过来时,周士相已然叫了第二个名字。
郑隆发被盯得极是心虚,嘴里却叫骂道:“这是哪个杀千刀的嘴里嚼蛆歪曲于我,我郑隆产生是明臣,死是明鬼,如何会做那开门纳降之事!将军万不能听信小人歪曲之辞...”
走到周士相面前后,叶经廉想跪下告饶,可看对方年纪比本身的儿子都要小,被他叫出来的人也没一个活命,霎那间告饶的心机就淡了,故作风雅的将腰杆挺了一挺,然后不卑不亢道:“老夫就是叶经廉洁,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郑隆发脑袋落地时,蹲在那的人群顿时收回一片惊呼声,前面的人更是吓得直今后退,内里更是有几民气中如有千面鼓在敲,两手死死抠着空中,指甲盖断了都不晓得。
王仕运被拖出来时,周士相刚要说话,不远处的女人堆里却有人叫骂起来:“王仕运你这杀千刀的也有本日,军爷,你可不能便宜了这杀千刀的,必然要将他千刀万剐啊!”
孙思泰将视野从那已成灰烬的纸张上收回,掷地有声道:“一死而矣,有何可惧?”
一个又一个或肥头大耳、或一身正气、或满嘴铜臭的男人被提出来砍了脑袋,地上的脑袋加一块都有七八个了。
放在后代,孙世泰当是个一身正气的好官,起码,边幅堂堂。可惜,这等边幅堂堂,看着一身正气的读书人都当了汉奸,倒是应了陈佩思那话“没想你这浓眉大眼的也叛窜改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