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喝令蹲在地上,女人和小孩则被押在另一处,两侧都是打着火把的承平营兵士。面对明军的大刀长枪和地上的尸身,人群大家寒噤,无人敢说话。视野中,不时有兵士将从林中捡到的装满值钱物什的包裹扔在地上,很多包裹上还染着殷红的血迹。
“老爷!”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一个又一个或肥头大耳、或一身正气、或满嘴铜臭的男人被提出来砍了脑袋,地上的脑袋加一块都有七八个了。
放在后代,孙世泰当是个一身正气的好官,起码,边幅堂堂。可惜,这等边幅堂堂,看着一身正气的读书人都当了汉奸,倒是应了陈佩思那话“没想你这浓眉大眼的也叛窜改命了”。
“那好,也不必本将多说甚么,你本身畴昔吧。”
周士相特长一指倒着几具尸身的临时法场,叶经廉没有当即畴昔,而是抬头朝黑漆漆的天空看了一眼,然后长叹一声方走畴昔。却不知是悔怨本身做过的那些事,还是悔怨不该该出城。
在人群还未从郑隆发之死反应过来时,周士相已然叫了第二个名字。
“不说话?不说话也是死!”
小小的感慨了下后,周士相正色道:“孙大人,你是清廷的浙江严州知府,客岁十一月老母去世回籍丁忧,算来刚回到德庆怕不到月余时候吧。”
对方的架式让周士相息了劝降之意,挥手让人将孙思泰拖了下去,此人要做大清的鬼,就让他做大清的鬼好了。
闻言,郑隆发立时一个寒噤,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跳将起来,指天大呼道:“绝无此事!我没有做过!”
“李净水!”
人砍了这么多,人群倒不如先前般惊骇了,因为他们较着看出明军只是为了抨击那些出售过大明的家伙,对浅显人仿佛并偶然难堪。那些被杀者的支属乃至也都暗松了口气,冤有头、债有主,人都死了,总不会连累他们吧。他们如此想,那些下人仆人更是感觉那刀不会砍向本身。
周士相叫了第三个名字,一样没有人出来,一样也是被指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