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点银子大伙还嫌少呢,那笔银子绝对不能拿出来!”
“畴前我们在山里小打小闹,清军天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可我们现在打得是永历朝廷的灯号,这和打家劫舍的匪贼大大分歧,在清军眼里,我们已然不是草寇,而是明军!试问,清军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洗了罗定城,然后大摇大摆的回寨子里持续当山大王!”
不去管天然是最妙的体例,可周士相下不了这个心,他还想着依托这三千多人创出一番抗清的新局面,把人都丢弃了,今后谁还敢信赖他,另有谁肯情愿跟着他干。
“这个...”
周士相描画的远景让葛五他们听得呆了,哪个信得了噢,就是胡老迈也听得张大嘴巴,难以置信。宋襄公倒是双目有光,烔烔有神。
“我...”葛五干巴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待世人吵嚷完了,周士相走到气得一脸通红的葛五面前,问他:“如果我们不拿这银子出来招兵,葛兄弟筹算如何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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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士相把扬起的手往下一甩,划出个长长的弧线,道:“你没试过,如何晓得打不下来?”
“你这甚么意义?”
有知州衙门一干小吏和东城原有的两名里正另有几家大户一齐筹办下,哀鸿大多都已获得安设。城中有亲戚的便往亲戚家投住,无亲戚的便在东城墙下的安设点暂住,帐逢已经搭起几十顶,每顶可容两到三户人家入住,其他的人也被安设在城中一些本来就无人住的空房中,团体而言还算安妥。
周士相大手一挥:“事在报酬!只要我们大伙齐起心来,这世上有甚么事做不成!当初说要打罗定,大伙不也是不信?可现在如何?”
途中,宋襄公曾问周士相的表字是甚么,周士相吱唔一声,这才想起前人在姓名以外,凡是都有父母或师长为本身取的与本名意义相干的别号,称为表字。初时,前人都有表字,演变到现在,倒是多为读书人的特权了,平常贩夫走狗、贫苦百姓但是没有取表字这一特权,大略只起个奶名,如“铁柱”、“大牛”、“二蛋”甚么。
命青壮将兵器送到知州衙门后,周士相又陪着宋襄公察看哀鸿安设环境。
“你说当官府能发大财,弟兄们信了,白日也是极力帮着保持,就等着安宁下来再发一笔大财,可这才屁大会工夫,你又说话不算数了,照这么下去,弟兄们可不能再听你的了。”
“这银子但是弟兄们拿脑袋换来的,凭甚么拿出来!”
单靠大户人家布施只能是权宜之计,这罗定城不过三千多人丁,能有几家大户?真要坐吃山空,再多的大户也经不住,想要这些哀鸿能够完整安设下来,就得让他们有自食之力,不然便是个没法解开的活结。
“当然是分了,还能如何办。”葛五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葛六也是不住点头。
“分了是功德,大伙都能落得实惠,不枉提着脑袋来这罗定城一趟,四千多两,嗯,每小我能分到几十两,如果在城中再讹诈一番,如何算都是发笔横财了,”说到这,周士相话锋一转,却道:“不过我们破了罗定城,这动静可闹得够大,你觉得清军能放过我们?”
周士相原觉得这些江西绿营兵应当有一些火铳,但是城中搜捡到的兵器都是些刀、长枪和钩刀之类的冷兵器,并无火铳。经扣问俘虏火线得知,本来清廷早已制止绿营兵装备火铳,全部清军除了原“三顺王”,也就是现在的平南王尚可喜、靖南王耿继茂、定南王孔有德(已死)部下有配火器外,其他诸兵马都不设备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