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五等人正在城中带着青壮巡城,赵四海又带人在搜捕清军的就逮之鱼,周士相一时没法将他们调集起来,便先放下银子的事,拉着宋襄公去盘点缉获的清军兵器。
“我...”葛五干巴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士相大手一挥:“事在报酬!只要我们大伙齐起心来,这世上有甚么事做不成!当初说要打罗定,大伙不也是不信?可现在如何?”
“啥时候?”周士相一脸自傲,“比及天下的鞑子都被我们打怕,大伙天然就能安忱无忧,坐享繁华繁华!”
葛五也不晓得是被周士相的大话唬住,还是真的心动,在那游移道:“话是这么说,可你说得也太悬乎了,别说广州了,就是德庆我们也打不下来。”
周士相原觉得这些江西绿营兵应当有一些火铳,但是城中搜捡到的兵器都是些刀、长枪和钩刀之类的冷兵器,并无火铳。经扣问俘虏火线得知,本来清廷早已制止绿营兵装备火铳,全部清军除了原“三顺王”,也就是现在的平南王尚可喜、靖南王耿继茂、定南王孔有德(已死)部下有配火器外,其他诸兵马都不设备火器。
有知州衙门一干小吏和东城原有的两名里正另有几家大户一齐筹办下,哀鸿大多都已获得安设。城中有亲戚的便往亲戚家投住,无亲戚的便在东城墙下的安设点暂住,帐逢已经搭起几十顶,每顶可容两到三户人家入住,其他的人也被安设在城中一些本来就无人住的空房中,团体而言还算安妥。
“你说当官府能发大财,弟兄们信了,白日也是极力帮着保持,就等着安宁下来再发一笔大财,可这才屁大会工夫,你又说话不算数了,照这么下去,弟兄们可不能再听你的了。”
一听周士相要拿银子出来招兵,葛五等人就不乐意了,嚷嚷着就吵了起来,怪话说了很多。
“今后我们每攻破一地,便拿出一些抢来的财帛招兵买马,余下的便分给大伙。我们兵马越多,越强,能打下的处所就越多,占的处所越多,大伙分到的财帛天然也越多!到时可不就是抢票大的,发笔横财的事,而是真正的繁华繁华、封妻荫子!这叫可持续生长!以是大伙别光看着面前这点银子,眼睛得今后看,眼下分到的是少,可今后倒是越来越多!”
周士相不动声色的听着,宋襄公一脸忧色,胡老迈也是眉头紧皱,事前周士相和他说要动这笔银子时,他就晓得必定会有费事,果不其然,部下这帮男人没一个同意的。
此举的目标大抵便与八旗多习骑射有关,从宋以来,以农耕为业的汉人就不善于骑射,而满蒙游牧,骑射是其根基的保存手腕,是以出于对汉人的军事上风和人丁上风考虑,清廷自顺治六年就开端不准绿营装备火器,以便能保持满蒙汉八旗对汉人绿营的军事上风,迫使以汉人构成的绿营兵为他们南征北战,充为炮灰。
临时没法处理,周士相便先搁置,待到晚间,便命人将葛5、赵四海等一干核心人物叫到了知州衙门。
“招兵是功德,我们不反对,但是你不能拿我们的钱去招兵吧!”
不去管天然是最妙的体例,可周士相下不了这个心,他还想着依托这三千多人创出一番抗清的新局面,把人都丢弃了,今后谁还敢信赖他,另有谁肯情愿跟着他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