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去德庆搬救兵的事,提也别提,那德庆离着百十里地,一来一回没个几天能成?等德庆的兵赶来,这帮匪贼早跑了,逮谁去!
看完黄册上的统计的人数后,宋襄公非常惊奇,失声道:“城中只剩三千多人?”
宋襄公接过两本黄册,自个看起上面那本,却把上面那本递给周士相。
陆长远定下调子,上面的人也没几个真是想和拿刀的过不去,当下一哄而散,各忙各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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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领着一帮书办小吏来向新任知州大人请命后,陆长远便灵巧的带人去筹措新官府所需的事项,这些事项他办得熟络,这几幼年说也办了三四回,是以做下来一点也不生份,也无何不对。
周士相听到这个数字也是吃了一惊,忙再看手中的黄册,一脸惊奇的问陆长远:“这上面还写着城中客岁有丁口八千余,如何现在就剩三千多人了?”
别管来得是谁,他们说是明军,我们就当他们是明军,要甚么我们也尽量共同,伸手不打笑容人,我们都见机到这境地了,这帮人难不成还美意义喊打喊杀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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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册是明朝的轨制,丁口倒是清朝的轨制。所谓丁,指的是十六岁至六十岁的男人,而口为妇女,余者不计丁口,官府派征丁银、徭役皆以册上所载丁口为准。
带人清查时,陆长远和小吏们发明城内仿佛并没有甚么明军,只要一帮拿刀执枪的男人,听那些男人说话,清楚就是匪贼,那里是甚么大明王师!
丁口不敷两千之数?
听到知州宋大人来叫,陆长远忙放动手头的事情,带着几个首要的卖力人赶到州衙。
陆长远时在州城探友,因此得已幸免于难,目睹故乡惨状,其骇然于心,被屠刀所吓,心中再也不复有华夷之辩,带头呼应剔发,被时任清朝的罗定知州引为亲信,今后驰驱于州衙当中,虽无主薄之名,却有主薄之实。主薄者,为知县佐贰官,掌一县赋税、户籍。
陆长远带着几人向宋襄公躬身一拜,却不下跪。宋襄公也不觉得意,这几人身上都是有秀才功名的,本就无需跪官,他又是个冒牌的知州,计算这些做甚么。
“粮食呢?”
周士相听了心下冰冷,若真是如此,那罗定可用的人力就太少,只怕连五百青壮都不能征召全,他又不能把城中的男人全征光,那样老弱妇孺可就没法活了。
想要活命的,就老诚恳实的听话,啥主张都别深思!这乱世,可不是脑筋活络点就能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