辫子?!
按着周士相左手的男人则笑道:“这小仔细皮嫩肉的,看着还是个秀才模样,啧啧,鞑子也真会派人。”
四周细心看了一遍后,周士相便将大青马系在棚边,又寻了些干草返来铺在棚内,吃了几颗在山上摘的果子后,他便觉两眼皮发困,实在对峙不住,便倒下睡着了。
周士相这几天也的确太累,经历那么多的他,当真是心力交瘁,这一觉睡起来,倒是健忘统统,只觉那么的舒坦。
“嘿,这小子还问我们是甚么人,老子还没问他是甚么人呢。”一个猎人打扮的男人嘿嘿冲着周士相笑。
周士相不是不想找个本地人问路,但是这周遭数十里底子没有火食,途中倒是颠末几处村舍,但村庄早就烧毁,除了荒草还是荒草,连小我影也见不着。想必那些村民不是被兵杀了,就是躲兵去了。
过五关斩六将那是小说中才有的故事,周士相也不是关二爷,可不敢大喇喇的走在官道上,别的不说,就身下那匹蒙古大青马就能让他成为清军的目标,平常一句问话“你这匹马从何得来”便可叫他辩无可辩,原地现形。
“你们是甚么人!”
周士相惊奇的望着面前几个打着火把的男人,这些男人有的穿戴不伦不类的明礼服饰,有的倒是布衣、猎人的打扮,看着不兵不民,独一的不异点是他们的手中都有刀。
“嗯,不错,成本贼他们缺马,军中没几匹蒙古马,要见了这马,不定得眼热成啥样。”
边上阿谁男人也跟着笑道:“鞑子但是下了本钱了,内里那马但是上等的蒙古马,之前我在王爷身边时就见过,这马如果拿去卖了,可值很多银子。”
夜晚的山林一片沉寂,除了飞鸟和不着名的野兽声音,偌大的山上便再无一点声气。
走小道虽难,可也安然。不过安然是安然,周士相却识不得路,在山里转悠了两三天也不晓得本身到底身处何方,如果这会谁能给他幅舆图,他恨不得为对方两肋插刀。
周士相一惊,忙点头道:“我不是鞑子特工,你们曲解了!”
按着周士相的两个男人则是一幅短打打扮,满脸横肉的,看着就不是甚么好人。
自打清军攻占广东后,粤省生矫捷惨遭涂炭,省会广州更是被清军屠城,其他处所的搏斗更是数不数胜,新会城的惨事和这些处所比较,也不见得真有多惨。
宿世之时如果出门,铁路、高速、国道、省道四通八达,各个路口都有大幅提示牌,想去哪就去哪,只要识字就不会迷路,更不会无路可走。可这个期间的广东交通扶植倒是掉队得很,除了府县相通的官道外,其他的门路就屈指可数了,大多数不过是村民(山民)自个走出来的小道。这小道本地人熟谙,外人倒是没法走的,特别是山区,没有领导带路很难走出去。
这会是三月尾,广东的气温还是很适合的,夜间温度并不冷,是以周士相没有感到寒意,不然这一宵但是难过。
那男人行动太快,周士相反应过来时,脑后便是一疼,紧接着一根有如老鼠尾巴的辫子丢在了本身面前。
迷含混糊间,内里的大青马俄然收回嘶鸣声,宿世从戎的警悟让周士相立时惊醒,旋即认识到有伤害,可没等他从地上跃起,身子就已经被人给按住,那柄一向放在右手边取自在云龙的佩刀也被人给踢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