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公见诸将士气降落,不由开口道:“齐总旗何故认定李定国会弃两广直奔入黔,又必然会和孙可望去抢永历呢?”他不是大西军出身,若论出身倒是属于当年的东勋李成栋一系,故而言语间便没有齐豪这般对李定国和孙可望那么尊敬,一口一个“国主”、“西府”叫着,毫无顾忌的就直接叫了名字。
“我军何去何从,标下还请千户早作决计,迟则恐再无活路!”
周士相的些许窜改让齐豪神采宽了很多,他未曾多想,道:“西府为何率军攻打广东,标下所知也未几,但却听军中同僚提及过,西府意欲汇合厦门郑氏东西合南广东,以两军之力共同光复广东,待节制粤省以后再考虑移跸事件。”
念及至此,周士相只能暗自叹口气,此事毕竟未成,多作猜想无益,眼下要紧的还是孙可望、李定海内哄对广东局势究竟有何影响,对困守新会的承平军又有多少影响。他对世人说道:“安西王企图是好,只可惜两攻广东接踵兵败,本来的打算天然没法实现。而孙可望那边又对天子虎视眈眈,安西唯有仰仗本部兵力冒险突入安龙,把天子和朝廷从孙可望治下抢出,如此才气以天子名义号令天下,届时虽兵马不及,地盘不及,但也一定没有和孙可望一战之力。可惜,我们这位安西王爷倒是何尝想到,他这一走,倒是苦了我们这些尚在苦苦支撑,誓与清军死战到底的兵马!说句刺耳的,安西王此去便是将我等尽数丢弃!”(未完待续)
齐豪以本身曾做过总兵官的目光及对孙可望、李定国的熟谙阐发了孙李二人内哄后的南明局面走势,同时也提出了本身对于困守孤城的承平军当何去何从的主张。很较着,在晓得李定国和孙要望内哄,李定国雄师绝无第三次东进之举后,齐豪对于困守新会的承平军已经不抱但愿,不然也不会委宛提出突围逃窜的定见。
厅中一众承平军将领闻言都堕入沉默,各自考虑齐豪所说的能够,却大多神采阴沉,明显是想到若真突围,全军又能有几人能从清军的层层包抄圈中走脱。
“标下觉得西府雄师必弃两广直奔入黔,抢在国主之前移出天子,而国主为防天子落于西府之手,也必倾雄师讨伐,一旦究竟如此,则湖南必为清军所占,两广清军也再无顾忌,我军现时势面便如穿越风波间一小舟,面对清军的暴风暴浪躲无处躲,打无处打,随时都会舟毁人亡。”